“我的傲气在你面前，早就一文不值了。”

时云舒叹了气：“江淮景，你的傲气什么时候能收一收？”

“你会因为这件事同意和我复合吗。”

但话到嘴边，她又改成：

她想问六年前的那个元旦，他一个人在医院是怎么熬过去的，有没有怨她怪她。

冬日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洋洋的，没有受到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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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神倨傲，声音淡漠：“告诉你让你可怜我吗？”

“每天吃喝玩乐，有什么可累的。”

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信任，似乎已经刻在了基因里。

会从秋千上摔来。

“那你呢？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给江老爷祝过寿, 时云舒在江家好好修养了两天，江茗雪白天去医馆整理就诊医案和资料，晚上会给她一艾灸, 去去的气。

他知她的承受能力，秋千的度并不，只是一摇晃着。

“嗯，好的，她适合外面的世界。”

山先生

时云舒垂眸：“比如……”

时云舒一时失语：“但我现在还是知了。”

他忽然停动作，秋千渐渐停止了摆动。

心像是被一把无名火烤着，她的神忽明忽暗，轻轻吐两个字：“不会。”

他扯了扯，自嘲：“不这么矫的事。”

良久，他的声音飘在风里，很轻很轻：

“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云舒任由他推动着自己。

他推动的幅度渐渐变小，清晰的声音传到她耳畔，带着低哑的缱绻：

“……江淮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行，给你个面，你说吧。”

晚上, 时云舒躺在诊疗室的蓝单人病床上, 撩起小腹的衣服，江茗雪坐在床边，帮她扎过针后，燃艾, 等冒烟后倒在手里, 在施针依次停留，将气引, 经络, 温通气血。

“所以呢？”

“比如呢，你想听什么。”

他嗤笑了声，仿佛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

待她坐稳，江淮景缓缓推动秋千的绳索：“抓了。”

“这么多年，你伪装得不累吗？”

“哦，那我认为这件事没什么探讨的必要。”

时云舒依言握绳索，受到自己随着秋千被推起。

草药的香气萦绕在鼻间，前的房檐忽远忽近，她轻声开：

“我是想告诉你，要退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