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甫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像是被人当一，面怆然。

周边还站着几个和他穿同样衣服的人，他们皆是董郡丞府上的家丁。

张甫想将脖颈的桎梏挣开，力不从心地解释：“从始至终我只收过你一两诊金，何来的二十两银。”

秦五轻蔑地看着她，“你是谁，这里没女人家说话的地儿。”

“怎么说话的。”不知什么时候董梧走了过来，拿起扇在秦五脑袋上敲了一把。

“大伙儿都听见了吧，张甫年轻时还算有些本事，如今就是个贪财的庸医，那回堂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给我砸！”秦五洋洋得意地，顺便不屑一顾地将手上攥着的张甫衣领往外一推。

周围有人看不过去，连忙阻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大夫行医二十多年，医术超，我们街坊邻居都是有目共睹的。”

“多说无益，这等害人的庸医，直接送衙门去吧。”不远的椅上姿态懒散地坐着一个锦衣玉带的青年，面容勉称得上俊逸，只是消瘦凹陷的两颊和青黑能看此人多半是青楼赌坊的常客。

说话的人是个衣着靓丽，面容姝丽的年轻女。

十七八岁的学徒窘迫地红着脸，避开张甫的目光，声若蚊蝇般：“师傅你那日不就收了秦家人的二十两诊金，还在柜里放着。”

秦五那张横的脸上满是怒火，举着拳似乎要朝人上砸去，“我祖父肯定是你这庸医害死的，走，跟我去官府，找县老爷评理。”

不曾料到张甫收了二十两诊金，言之凿凿地会将人医好，结果秦老爷吃了两副药就气绝亡。

“你说你没收？”秦五一听这话，手指向在场的一个小学徒，咧开嘴冷笑：“当时你这个徒弟就在现场，你给大伙儿说说张大夫有没有收我那二十两银。”

他是董府的三少爷，此次前来是为自己家的人。

众人大惊，窃窃私语难张大夫真的失误医死了人。

见周边人靠拢过来，他们解释，打人的男人名叫秦五，两日前家里祖父生病，遂请了城中妙手回的郎中张甫前去诊治。

说罢董府的家丁就要举着在店中作。

“慢着。”人群中响起一女音。

倒过来质问我！”说话的人是个穿褐短打的男人，此时他攥着一个青衣布衫男人的衣领，厉声喝。

经常到回堂的人都知这个学徒跟了张大夫三四年，不应该会向着一个外人。

秦五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我祖父现在还躺在家里没葬，能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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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视线纷纷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