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应：“好啊，今晚特别饿，我要吃两碗。”说罢，她便招呼墨新坐，倒碗递过去，询问他为何会来此。

“可离开生殿那夜，我分明听到沈澈与柳大人的谈话，说什么赐婚的圣旨一寄过来，还说要择良日办喜宴，若不是与公主，那会是……”

楚涟月幽幽别开脸，给自己找回不去的理由，“这怎么好回去呢，只怕刚到玉京城，就被官府缉拿。”

两人暂时无话可说，气氛陷沉寂，墨新是话少，不善与人攀谈，而楚涟月心里装着事，想打听柳大人的近况，但迟迟未敢开，怕知柳大人过得不好，又或者知他与公主成婚后，夫妻恩举案齐眉，倒要惹得自己心绪不宁，难过好一阵。

墨新先喝，三言两语回：“表小过得很好，随时能玩耍，有钱有闲，日舒坦。至于沈将军，现已是皇禁军领，赫名威扬。不过，他二人并未在一起。”

听到最后一句，楚涟月略微伤了一阵，但转念想想，有钱有闲，还有皇帝撑腰，阿纾这日果然舒坦极了。

但若错过墨新，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柳大人的消息，她鼓起勇气，先装作漫不经心问：“阿纾近来可好？与沈澈在一起了？”

“这样啊。”

墨新没明说：“好与坏，我们旁人自然难分辨，你想知的话，不妨回去亲自问公。”

墨新认真总结：“一般。”

墨新：“公与嘉元公主的婚约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早在北周时诈死之际，公便往玉京秘密递了退婚的折，圣上当时就应允了。”

墨新迟疑了一瞬，摇：“不是，那人是自己走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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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涟月恍然：“原来如此，还好今天遇上的是你，换别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话说，林里另外一个人也是你解决的吗？”

她也捧起碗喝了，支支吾吾问最关心的话题：“柳大人他……过得怎么样？”

墨新：“两年前，公帮圣上理完朝堂的后续事宜，便自请到鄞州任知州，你自可去鄞州寻他，而且你的通缉檄文早就被公撤了，不必担心官府会来抓你。”

这话听得楚涟月抓心挠肝，追问：“一般是什么意思？过得不好吗？”

墨新向来话少，只简单自己门游历，也是偶然间，一路追踪那江洋大盗才来到此地。

楚涟月怔住，半晌才：“那他与公主没有成亲吗？”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剩的话噎在嗓，吐不来，也咽不，心发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