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祈，是我。”楚涟月颤声喊了一句，泪不自觉落脸颊。

凌祈愣了一瞬，慌忙起藏屋，想要关门，但脚踝上的铁链不慎被门夹住，无论如何使劲也合不上门，他又急又慌，还担心着刚才扔去的烛盏有没有砸到小月儿，卡在退两难的地步。

“阿月别过来！”凌祈闪闪躲躲，惊慌无措，藏在门后边，也在掉泪，“我双目失明，武功尽失，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柳时絮没死，我相信他会对你好，往后也……别来找我。”

楚涟月附在门旁，没有闯，“阿祈，你先来，是不是你替我挡箭时中了毒？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凌祈不肯来，也不再说话，这几日附近的大夫都来了个遍，皆说没得治。

听不见里面的回应，楚涟月又：“阿祈，等我回来。”说罢此话，她便匆匆了门。

柳时絮一直等在院外，见楚涟月这么快就来，迎上来问：“见到凌祈了？”

楚涟月嗯了一声，“大人可否令人解开阿祈的脚铐，他应该不会逃走了，我先去一趟药师堂，找找看有没有解药。”

柳时絮伸手牵住她，“已经派人找过了，没有解药。”

楚涟月顿住脚步，“我还想再试试，阿祈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无论如何我也都要治好他，若治不好，我会永远当他的睛，大人，谢谢你帮我留住他。”

柳时絮神一，不得不松手，“我知了，我便陪你一起找。”

随后两人来到药师堂，找一整日，只找到一些残破的药方和烧毁后的药书，卫玄在逃走前，命人收走了所有解药，不知藏到了何。

中途柳时絮有要事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天已黑，药师堂已不见楚涟月的影，他猜想她此刻可能在凌祈那边，便寻了过来，行至门外，无意间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阿祈，我们明日就山，一定会找到名医治好你的睛。”

“若连名医也治不好呢？”

屋灯火幽暗，映照在凌祈不安的侧脸上，此时的他重新梳洗过，没了白日那副颓废的神态，但仍绪低落，没什么信心，当着小月儿的面，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再说那些寻死觅活的话语，也不再随便发脾气。

楚涟月安他，“那就去北周找，或者去南疆找，你想不想去西越走一趟？天之大，名医都藏在山里，得好好找一找。”

“可我没有武功，上也没钱，你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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