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卫玄没走几步，便有看守山门的护卫，浑是血跑来报信：“启禀殿，有官兵攻上生殿，山门已经失守。”

“对方有多少人？”

“大约有三千官兵，而且禹城的县令与衙役们也在队列。”

卫玄眯起眸，底闪过一丝狠辣，想必是禹城的县令贪生怕死，不敢再替他遮掩了，若只有三千官兵，一时半会儿，应该攻不上来，他现在很好奇，带兵者会是谁呢？

卫玄脑里浮现一个答案，柳时絮边唯一能用的带兵之人，只有沈澈，这也就意味着沈澈带十万兵支援鄞州，全是假象，这么说来，北周与贺朝的决裂也都是戏？

难怪北周老皇帝推三阻四不愿兵，原来早就暗中与贺朝结盟，理清思绪后，卫玄心知自己这一次是彻底败在柳时絮手里了。

但局面不算最糟糕，只要他还活着，逃回西越，重新组建势力，他日东山再起，这笔帐他定要向柳时絮讨回来！

卫玄将腰间的另一枚腰牌取，递给传信的守卫，“此刻封你为新任白虎堂堂主，召集生殿所有人手，速速赶往山门抵御敌军。”

那守卫大喜过望，一副临危受命的神，拜谢过卫玄后，即刻起去召集人手。

卫玄又派了几个人，去烧毁生殿的名册、书信等重要件，随后带上自己的心腹与影卫，赶往通向山的密，临行前，他没忘记把谢黎也一并带走。

雪越越烈，过了许久，废墟的另一边，爬来一个人。

凌祈拖着旧伤起，茫然环顾四周，寻找小月儿的影，方才山崩塌之时，他拼尽力气将她甩了去。

天愈发暗沉，雪雾如疾风般铺天盖地卷来，视野晦暗，只瞧得见白茫茫的雪地。

凌祈低找了好一阵，才寻到被雪掩埋的楚涟月，她了过去，脸与胳膊在外面，手里握着木雕小狗。

“小月儿，快醒醒！”凌祈将她从雪堆里挖来，抱她冻僵的，用温的掌心贴近她冰凉的脸。

许是和了一些，楚涟月渐渐苏醒，看清了前人的脸，声音有些恍惚，“阿祈你没事就好，柳大人在哪？他逃来了吗？”

凌祈见她恢复清醒，心里暗自松气，刻意避开她的问题，“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风雪越来越大，我带你离开这里，想不想吃一碗气腾腾的寿面？我煮给你吃，就像去年一样好不好？”

楚涟月挣脱凌祈的怀抱，直起，半跪在地面，愣愣望着面前已经完全被雪掩盖的废墟，咙发，心加速，躯僵直，完全不能动弹。

寒风刺骨，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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