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盯着晏瞳打量了一阵，“你也是秦初的弟？”

楚涟月回：“我在玉京城当差时，曾遇到一个小姑娘，也是苗疆人，会蛊术，说起来，正是这小姑娘给柳时絮了蛊毒，才教他大变，我当时便怀疑这小姑娘的巫术是否有控制人心的作用。”

卫玄投来疑惑的目光，“晏瞳是谁？”

卫玄拍手，大殿外迅速走两个面人，面人之间还架着个脸惨白，浑是血痂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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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意十足地瞪向卫玄：“我师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折磨他？”

卫玄顿时来了兴致，“她可曾提过自己是秦初的弟？”

几日后，楚涟月照原定计划，将晏瞳绑来卫玄面前。

卫玄算算时间，神略显激动，“这事给你办，无论无何也要把她找来。”

卫玄陷冥思，秦初还会将噬心蛊虫传给谁？思索未果，他打算派人去查这则消息的。

晏瞳刚见到师兄，泪不自觉落，尽心里已经了准备，但在瞧见师兄这副惨样的刹那，心痛如刀割，双手被捆住的她只能在地上匍匐爬行，费尽力气才爬到师兄边，一秒整个人被卫玄拎起。

楚涟月曾在灵药山庄的祭坛里见过这少年，与先前相比，少年的气息更加微弱，全凭一气吊着，几乎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事展很顺利，楚涟月离开生殿前，又悄悄给谢黎递了一瓶晏瞳制的药，足够抵挡一阵。

再给他一次机会，就算不能炼蛊，他丞相之的份还能利用。

楚涟月则趁机呈给卫玄今早刚送来的密报，在青龙堂，密报的等级分为甲乙丙三类，甲等密报只能由卫玄亲自打开，而楚涟月伪造了一封有关晏瞳的密报，混其中。

楚涟月在一旁听着，装作不经意间问：“殿所说之人该不会晏瞳吧？”

密信上说，江湖上近来频频现一能够控制人神志的蛊虫，养蛊人自称是灵山秦初的弟，据说一只蛊虫卖价数十万两白银。

真话假话一起说，才不容易破绽。

晏瞳泪婆娑，小心翼翼问：“你是谁？为何会认得家师的名讳？”

楚涟月努力回想，“这个我记不清了，我只知她是来玉京城找人的，好像是同门的师兄，听说她师兄去岁年末便失踪了。”

卫玄轻嘘了一声，另一只手捂住晏瞳的睛，低沉的声线里略带郁的语调：“别这样瞪着我，不然我挖了你的睛，你师兄是在替你师父还债，但现在到你了，你会养噬心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