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月扑到凌祈边，用力想掰开暗卫踩着凌祈后背的脚，可那人的脚似乎有千斤重，她想也没想，捡起脚边的箭就往暗卫脚上狠狠戳去，不意料她被那暗卫一脚踹得远远的。

“我不准你踩他！”可楚涟月不死心，爬起来继续拿箭戳那人的脚，结果就是多次被那人踹飞，搞得那暗卫都有些无语了，径自撤了脚，改用手掌钳制住凌祈。

凌祈嘴里在吐血，“这好了，我们俩真要死一起了。”

楚涟月爬到凌祈边，替他捂着肩上的伤。

然后，她扭看向柳时絮，因为被踹得耳鸣，她看不清柳时絮现在的神，但她想，他应该仍是一副冷漠的脸。

刚一张嘴，她也吐了一血，“我不逃了，我真的不逃了，你放凌祈走，救命的恩柳大人可以不认，那你答应过的事总该认吧？你曾经欠我两件事，已经还清了一件，剩的另一件，我要你放凌祈一条生路。”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柳时絮说了句可以。

楚涟月笑了笑，临别前想再朝凌祈笑一笑，没意识到自己一血牙了来，看起来其实很瘆人。

“凌哥哥，是我拖累你了，接来可能还要继续麻烦你，我爹爹和兄那边，拜托你帮我照顾他们，若他们不知我是怎么死的，就告诉他们，我找到亲人了，过得很幸福，要是他们听说了我的事，那你也要安他们，我的亲人都在面，我同样过得快乐。”

凌祈哭得很伤心，嘴里糊不清，一直在念叨小月儿三个字。

她想了想，“还有啊，记得多给我烧纸钱，到了面我不想当穷鬼，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烧一份，所以你得好好活着，不然没人记得我，给我烧纸钱，那多惨呀，等你百年之后，咱俩黄泉府里相见，我也掰给你。”

代完后事，楚涟月这才看向柳时絮，还是看不清他的脸，“我就不分你啦，不过有一件事我想知，你能好人到底，顺便告诉我吗？就是你的忘蛊消失后，有没有记起我？”

耳鸣轰响，她只瞧见柳时絮的角动了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她从他的型里得到了答案。

不曾。

她改变主意了，到了地，她要努力当上鬼差，等柳时絮来，把他打十八层地狱，看他到底记不记得她，如果……真的有死后世界的话。

“先一脸吧？”狱卒大哥隔着铁门递来一块素白手帕。

楚涟月了声谢, 手指刚碰到柔的手帕便又缩了回来，“多谢你的好意，我怕沾了血洗不掉, 还是不了。”

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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