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见过？”

军营防守署，沈澈在椅上，慨：“以她们的脚程，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到了云幽城。”

安静不过片刻，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未等通报，墨新抱着昏迷不醒的姜闻纾闯营帐。

沈澈略思索了会儿，随即惊讶：“不就是柳伯父赴任青州的途中么，当时你们还遇上了匪？”

“柳四哥，你觉得刘安的话可信么？”

刘安：“西越三皇在贺朝境有个细作组织，称作生殿，与我联络是线人便是生殿的人，代号叫千面，抓走我家人以及教我功夫的就是这个千面，每次见面他都带着面，什么样我并不清楚，他极擅易容，据说有千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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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绝无虚言。”

“沈副将，是不是只要说牧羊图的真相以及联络我的线人，你们便可救我的家人？”

柳时絮轻抿一茶，“刘安的话不必全信，对他的关押可以稍稍放松，看剩的细作们会如何。”

“是的。”柳时絮顿了顿，又：“其实也不一定是匪，那会儿天太暗看不清，加上时隔多年，很多细节我都不记得了。

“而那幅牧羊图上所画的，是生殿北侧的风景，换言之，找到这个场景，就能找到生殿。”

沈澈与柳时絮对视一，吩咐士兵将刘安带去。

“禹县，是去青州的路途上。”柳时絮语气虽平淡，底却郁结着化不开的冰霜。

谢黎在一旁打瞌睡。

“是什么筹码？”沈澈问。

沈澈：“的确可疑，等太巡完营，我与你去一趟禹县如何？刘安说教他功夫的人，是生殿的千面，不知这个千面是不是杀我兄的凶手。”

门外士兵疾步而来，后跟着思熟虑过的刘安。

沈澈明白他的意思，若刘安是细作们故意放的诱饵，那就不会轻易让他死去。

“有几分可信。”柳时絮指着牧羊图：“先前我还觉得这画里的草木有熟，经刘安提醒，我想起小时候曾在一个地方见过这类草木。”

柳时絮认真翻看着牧羊图，试图找更多隐藏的线索。

刘安：“两年前，团练使吴成绘制了这幅牧羊图，将霍家军的行踪给西越三皇。吴成与我一样，家人被他们抓走，不得不为其办事，所以在牧羊图里留了保命的筹码。”

“保护我的车夫，以及当年调查此案的禹县令都说我的双亲是被匪所害，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怀疑过。但现在仔细想想，还是有诸多疑，例如，那波匪在劫杀我们后，再没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