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二人连忙将柳时絮扶起，只见他指着船尾，咳得说不话。

谢黎心领神会，快步跑来船尾，远远地瞧见湖面上游着一个人，依稀辨认得，是楚涟月的形。

“公放心，没有想不开，她游得极快，已经快到岸边了。”

柳时絮已被墨新扶回榻上，角的血迹还没掉，又渗不少鲜血，在他雪白的衣袍上映衬得目惊心。

谢黎将门关好，“公为何不跟解释？我们那日明明就……”

墨新瞥谢黎一，“大夫说，公需要静养，我说今日就不该来，暗夜阁的人手段你也见着了，公是好心，可那小捕快却不领。”

柳时絮闭着，轻咳声，二人便没再说话。

夜雨仍在，楚涟月游到岸边，已耗尽大半力，她双手抱膝坐在地上，狼狈得像只刚爬来的鬼，引得四周躲雨的人惶惶地望着她。

此刻，她彻底冷静来，才想起赏银没拿，有后悔刚才翻脸这么快，却又不想没脸没地回去讨要。

但转念一想，那毕竟是她幸幸苦苦赚来的，岂有不拿之理？

不远，杨柳树，青石台阶旁，才佳人撑伞同游赏雨，顺着人们的视线注意到湖边的人影，快步赶过来。

“阿月，你不是和柳大人在游湖么？怎的一个人坐在这边？”丁稚鸢惊讶声。

柳山也关怀的神：“楚姑娘，你没事吧？”

楚涟月站起，脸颊的雨珠，“无妨，因为我不想与他待在一块儿，就先游回来了。”

丁稚鸢为她撑伞：“走吧，车里有我的备用衣裳。”

换衣裳，丁稚鸢又在庆丰楼订了一桌酒菜，说要给楚涟月赔罪，毕竟是她把人带过去的。

楚涟月没心思吃东西，架不住丁稚鸢磨泡，只得答应。

酒菜肚，她的心好转不少，便将刚才船上发生的事告诉丁稚鸢与柳山。

二人听罢，面面相觑，神各异。

再三斟酌，丁稚鸢决定开：“阿月，你是没瞧见那日，柳大人满是血的被人抬回来，好几个大夫都断言他活不去。幸得我幼年时识得一个隐居的神医，连夜与三公把人请来，这才堪堪稳住柳大人的命，神医说要是再晚半刻钟，即便华佗再世也救不得他的命。”

“先前不和你说，是怕你担心，柳大人躺了半个月，期间清醒过一次，只打听你的事，得知你无恙又昏过去。直至今早他才勉能起，本来神医也不许他门，而且刺客兴许还藏在鄞州城，但他执意说，你不去见他，他只好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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