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丝线从她指端溢，十来只鸟儿突然现在山里面，扑棱着翅膀，往前面飞去——这是栖枝的傀儡。

柏凝见有傀儡探路，虽然不曾放戒备，却轻松两份，还有力打趣。

“新傀儡？”

“嗯。”

“不错啊，走到哪儿炼到哪儿。”她将剑横在自己前，戒备地盯着每一异动。

栖枝没有搭理柏凝。

只是在一会儿后，她垂，声音轻飘飘的：“前面有危险。”

“那是什么这么香？”

柏凝有些诧异。

“……你去了就知。”

栖枝垂手，将傀儡收回来。

而柏凝见她这模样，知晓她不愿意合自己，倒也没多余的想法，抬脚就往里走。

越往里面走，空气就越发。

草地上的已经漫过柏凝的脚腕，逐渐往上浸。

她的鞋已经透，却无暇顾及，而是沉默着，在黑暗中继续往前。

走了约莫百来十米，一束光从斜上方的空间来，光线在暗环境之中是如此突，以至于柏凝几乎能够从光束里，看见空气中的汽，已经风动的气息。

到这里，萤火虫已经消失得净净。

只有那一束光，是唯一的明亮源。

而在光线照耀的正方，光束圆心的中，一个小小的、脆弱的绿植，正幽幽冒着光。短且透明的，只有两片细瘦的叶，小小的，周边为锯状，琉璃，和外面的树一样，光溢彩的。

而在幼苗的最上方，结了一个大大的果实。

比还大、比叶还宽。

似乎整株植的所有营养，全被果了去，这才结又大又漂亮的果来。

虽不知晓是什么，但必定是好东西。

柏凝稍加思索，而后和栖枝讨价还价：“我先看见，这东西是我的。”

栖枝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半晌之后，扯了扯嘴角，“随便。”

本不打算和柏凝抢。

这态度，倒叫柏凝有些不自在。

“要不然去后打一架，谁打赢了，着东西就归谁。”

“不必。”栖枝双手抱臂，语气冷淡：“你不是要找它么？它对我没用，我用不上。”

“我找——”柏凝正打算反问。

电光火石之间，立即反应过来，“这事天圣灵果？”

“嗯。”

栖枝还是那态度。

柏凝顾不得其他，脚踩着面，在面上起涟漪后，犹如惊鸿照影，不过见光一闪，冷意微绽，那光溢彩的果，便被她才，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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