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吧。”柏凝嘴里叼了草, 漫不经心：“看起来还幽静。”

“这不是它的。”栖枝说。

栖枝：“它是杜鹃鸟。”

“得，等死吧。”

“它？”

说实话, 相这么久一来，柏凝第一次才栖枝的脸上，看见类似于嫌弃、无语的表——主要是在之前，栖枝一直用黑袍将自己的脸遮起来，也看不来，对方究竟是个什么绪。

般。

栖枝并未在这觉里面沉浸太久, 很快又回过神来, 左右打量, “这是何？”

“栖枝。”

一本正经的，叫柏凝有刹那无言。

“嗯。”

“哦，也就是说，那金翅六翼鸟唯一的崽，在我碎掉咯？”

现在没有黑袍遮掩，倒是直观许多。

“外面没有。”栖枝说。

栖枝抬起手，指着柏凝手中鸟：“它。”

“嗯？对了, 你应当到的比我早。”柏凝来了神, “你有没有看见，究竟是哪个王八将鸟撇了来, 砸在我？”

“去？”栖枝问。

“你真没用。”栖枝一脸冷淡，扔这四个字来。

“合着最近鸾鹤谷这么安静，是因为你被困在此？”柏凝挑眉，来了兴趣。

叫柏凝再多的兴趣，也消失殆尽。

此像是在寻常不过的幽小径，的草地上，并未有野开放。只有稀稀拉拉、不算茂密的草儿在两侧。

萦绕在两人旁，好似迎她们的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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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走，越加昏暗。

随着光线暗来，边倒是多了许多的萤火虫，星星，在夜空之中飞舞。

她站起来，松了松骨，手里着云剑，抱着杜鹃鸟，顺着小路，继续往前。

栖枝依旧那样，只是“嗯”一声。

“嗯。”

“我在此地连将近半年有余。”

“行吧。”她左右打量一番：“既然不在外，那便在里面找找把。”

柏凝心态放平，“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早超生。”

“你怎么知？”

“杜鹃鸟又怎么样？”柏凝不解。

她指了指上的，“那你去？”

“去什么啊, 那鸟还在生气呢。”柏凝将鸟从栖枝怀里接过来, 戳了戳鸟, 轻声：“也不知这鸟被冻死没有, 要是被冻死了，我俩估计得代在这里。”

柏凝一个人走在前面，冷不丁的，突然叫栖枝的名字。

“杜鹃鸟不愿意孵，便把自己的，在其他鸟的巢里面。”栖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