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声音好似落在脚边的山，带着莫名的灵韵，传至柏凝耳边。

柏凝想着，继续往前。

柏凝往前走着。

月息温温柔柔地说着，语气都是不赞同。

是月息啊。

过去和自己躲避追杀的时候，哪怕是再落魄，她也将自己收拾得净净。

“凌昭啊，他伤还未好，怎么就开始劳。”

是了，她不知，自己就是柏凝。

毁掉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让她认清事实。

并未和凌昭打招呼，便大摇大摆地离开屋。

上不过一珍珠发簪、两支珠钗，错落有致，不显华贵又不觉得清贫。

柏凝听着，却没有说什么。

她走过已经饱经风霜的老路，踩在略有裂痕的青石板上，听着耳边灵雀啼叫，看着山被风落，飘至自己的脚边。

好在柏凝对凌昭的住，还算是熟悉——更准确的说，她对清源宗大弟的住，比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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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之中。

远的山，传来舞剑的声音。剑意阵阵，划破空，柏凝远远瞧着，几乎能够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清源宗弟，拿着手里的剑，不停比划。

她总是如此。

在韩绛蟾还是清源宗大弟的时候，自己总是会悄悄找他。偶尔给他带麻烦，再顺便掳一好东西回去给月息。

一袭白袍，虽没有清源宗其他弟那般枝招展，可是丝缎面、绫带飘飘，明明站在自己前，却好似云中月、山间雾，叫人看不清、摸不着。

柏凝思及此，急忙低去，将那些不该有的绪全掩藏。

柏凝想着，放心来。

倒是和过去，没有太大的区别。

现如今，已经成为清源宗的老，自然是更加尘。

她要去看自己的尸一。

“你是谁家徒弟，怎么现在没有去练武？”

这样，应当不会引起注意。

柏凝闻言，抬起，看向说话的女。

她压低了声音，“清月老，大师兄有事叫我，所以我来找他。”

因为这个缘故，只要能够看见全景，柏凝脑海里面几乎就自动生成，要怎么样才能前往山门。

因为有了双，柏凝的视线更，她能够左右打量，寻找最合适的路。

她换了曾经喜的浅绿罗裙，将百合髻挽成妇人样式。

柏凝再看见月息的时候，五味杂陈。

这个陪伴自己度过许多岁月的人，在自己死后，将自己说成“大大恶”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面带诧异和陌生，好奇地打量自己。

只不过装慌张模样，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