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过去，韩绛蟾居然也有侣了么？

在过去，虽然心仪他的人有许多，但似乎并未与谁。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与他结为侣呢？

柏凝想着，便将问题问。

“你有嫂嫂？”

“对呀。”韩归眠，带着几分得意。

“清源宗的清月老，你听说过吗？”

柏凝摇。

估计是她死后二十五年间发生的事，至少在她活着那段时间，并没有什么清月老。

“啧，你是山里来的野人吗？居然连清月老都不知？”

韩归眠不满极了，不剩一耐心。

“那你知不知曾经的大柏凝？”

柏·本人·凝缓缓：“这个还是知晓的。”

“那你知不知，她曾经有个侣，名叫月息？”

柏凝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明明山之上，却仿佛坠悬崖之间。

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即回答韩归眠。

叫韩归眠不耐烦极了：“你这个野人，不会连月息都不知吧？”

“……知。”

许久之后，柏凝说。

“知就好。”韩归眠笑起来，喜极了：“她就是我的嫂嫂，清源宗的清月老。”

柏凝艰涩，良久之后，轻声问。

“她，不是柏凝侣么？”

“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你思想不能这么封建，既然柏凝已经死，难不成要月息一直为她守丧？而且柏凝这大, 活着的时候，便是占了月息, 现在她好不容易死了, 月息从过去的伤痛中走来，那自然应该迎接新生活才是。”

韩归眠说的话, 每一个字, 柏凝都能听懂。

可是组合起来, 连在一起, 便晦涩难懂起来。

什么叫自己占月息？

她是什么占山为王的土匪吗？

居然可以占月息。

要是她的记忆没有错的话, 应当是自己将月息从栖枝的手上救来, 更是她，带着月息躲避栖枝的追杀。

让她一届凡女 ，能够在修真界安立命, 甚至于被众人所敬仰。

怎么现如今, 自己成了一等一的罪人？

柏凝几乎笑不来。

她扭, 看向一旁的凌昭：“事是如此么？”

“改嫁是常有的事，前辈, 你或许不应该如此古板。”

是！

改嫁是常有的事, 柏凝也不认为，自己死了二十五年，在这期间，月息必须要陪在自己尸边。

她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这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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