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的最后一天，天光，霍星延的心已被稠密灰霾覆住，每一次呼，都有压抑传。

霍星延离开了海鲜市场，驱车朝着霍家老宅而去。那不短的一程，有新的电话和短信来，但霍星延再未查收一个。他溺于灰白的绪中，暴戾都没了，只剩一片荒芜。

自知绪不对，霍星延绕着北城开了大半圈，才回霍家老宅。

彼时，天薄暮。冷风所过之，皆是昏沉。车刚停稳，电话又响了。霍星延一瞥，随后接听。

“哥。”

“别和我说你现在还在公司啊？钱赚不完的。”

“这回你可冤枉我了啊，我车都到门了，你没听到声儿。”

“……在厨房烧菜呢。”

“烟就去帮忙。”

霍星槐也没多想，哥几个虽没烟瘾，但时不时也会想上两，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儿。

挂断电话，霍星延开了车窗。他倚在车燃起了一支烟，星火明灭间，薄薄烟雾氤氲开来，一些被风散一些拂向他的脸。他享受着绷的神经一重归松弛的觉。

这一日并不是周五，可徐云雾还是随着爷爷回老宅了，理由是辞旧迎这般浪漫的时刻，她想和爷爷一起过。一句话，哄得徐鹤轩眉开笑，自是允了她。

这会儿无论是徐鹤轩还是徐云雾都没想到，在途经霍家时，会在一片森冷中瞧见霍星延。他在烟，俊脸隐于薄雾后神如何瞧不清，但他整个人透着一雪后的荒凉寂冷。还隔了段路程，徐家祖孙三人已经应到。

徐鹤轩低低叹了声，随后望向云雾，“不放心就过去瞧瞧吧。”

霍星延成到如今的地步，能让他这般神伤的事儿不多了，多半是云悦和霍峰渝又闹幺蛾了，而且不是寻常事儿。

在这个顷刻，徐老也是觉得稀奇。辉爷那么正派一人，霍家家风也严格，是怎么养霍峰渝这样的怪的？祸害自己也就算了，大过节的，还要给孩添堵。

“嗯。”徐云雾近乎微无地应了声，旋即朝着霍星延而去。

徐鹤轩目送她走远，转而对叶景岑说，“老婆，我们走这边。”

同徐云雾相反的方向，也能回家。

叶景岑笑着对他说，“你就着霍二吧。”

徐鹤轩也不否认，“毕竟是自己看着大的孩。”

“而且这天冷了，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温，你说是吗？”

熟悉的香气漫至霍星延的鼻翼间。

初时，他的嗅觉已被烈的烟熏得近乎麻痹香气又淡，他嗅到都会以为是他过于想念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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