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间粥铺坐定，了一锅虾蟹粥，霍星延睇着徐云雾，“我每年都会来这里几次，有时候是公务有时候专门为蹦极而来。”

他在回答徐云雾在汇安塔上问他的问题。而她，自他开，注意力就被全带走。

“你就那么喜蹦极？觉得刺激？”

霍星延喜对他的事儿有了兴趣的徐云雾，嘴角细微地翘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徐云雾：“当然是真话。”

霍星延：“每回意识到自己开始钻角尖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

每回都是夜，无一例外。

当他急速地朝地面坠去脑海充血时他都在想，要是忽然现事故会怎么样？死在这里，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这些暗疯狂的想法，他是一个字都不敢同徐云雾说。他笃定会激怒她，被她兜脸泼茶。

可即便如此，徐云雾还是猜到了些，“想死？”

这两个字后，徐云雾忽然怒气盈面，“怎么这么多年，你就没呢？好死不如赖活这理，你不懂？”

霍星延从这愤怒里剥了在意，心间泛。这意无声朝着四肢百骸涌去，渐渐地，他整个人都明亮温起来。

他很轻易地藏起了自己暗的一面，笑着： “这些可都是你说的啊，我可没承认。”

徐云雾：“……”

霍星延跟着又：“我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减压！”

徐云雾闻言，轻轻嗤了声，“你不给别人压力就算不错了。”

还减压，谁信呐。

霍星延被这话气笑，“我是人，不是真的冰山，我有压力需要宣不是正常事儿？”

徐云雾懒得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沉默半晌，腾腾的虾蟹粥上桌，霍星延着手为徐云雾盛粥。他神自若，动作也是，仿佛这样的事儿他已经为她过了千千万万遍。妥帖后，他将粥推到了她的面前，低声叮嘱，

“趁吃。”

停了一瞬，又补充，“小心。”

微薄雾横亘在两人之间，但并不妨碍徐云雾将他看清楚。沉默的那片刻，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最后，这些念都化作了一句话，

“霍星延，未来你若是还想蹦极，也要叫我一起。”

霍星延怔住，过了会儿才找回声音，“我每次都是夜来，你会骂我吗？”

声音如常，霍星延笃定。可他也清楚，这只是表象，是他费尽心力给徐云雾看的。

他的心被无形而横的力量推到了半空中，无着无落，正应激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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