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便令谢执玉几乎噎着，只得惊愕睁大了双，讶然：“您……知？”

他这声音一本正经，面前的小狐狸似乎也努力摆严肃模样，可师尊这原型小狐狸的绒都快蓬松成一团雪球了，它还特意爬蹲在谢执玉面前，非要同谢执玉对视，那看起来，便是一团正襟危坐的雪球。

他见谢执玉似乎还想要嘴，那尾尖拂过谢执玉的手，立即便将谢执玉将要开的话语堵了回去。

“你的猜测，都不对。”师无衍轻声说，“此事不是转世，也不是失忆，你与凌玉本有关联，可你却又并非是凌玉。”

谢执玉稍稍一顿，自己脑中先浮现了一个似乎绝不可能的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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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是勉扯了扯嘴角, 指一指画卷上的凌玉，再指了指自己的, 讪讪笑：“师尊……我该不会……是他的转世吧？”

“我当然知。”师无衍低声说，“以往每一回均是如此，血池已去过数回了，尊看着你我大约便觉生厌。”

凌玉早不知死了多少年了, 他二人年龄不符, 凌玉不可能是他父亲，若是一定要算，那怎么也得是老祖宗的辈分了。

他见师无衍稍稍耷拉着耳朵, 并未立即反驳他的话语，一颗心先沉了些许，意识摇了摇，脑中一瞬又冒仙门闲谈上的那个猜测来。

谢执玉怔了好一会儿，方才喃喃：“师尊，您将我绕了。”

仙门闲谈上说，他是凌玉的替，凌玉是师无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这猜测本就已经很离谱了，若此事真同转世有关联……谢执玉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

师无衍的声音稍稍停了片刻，而后再度在谢执玉的灵识之中响起，：“此事我本不该在这况告诉你。”

师无衍摇了摇那茸的尾尖，算是应过谢执玉的疑惑。

谢执玉说完这话之后，便立即看向了师无衍。

师无衍却将耳朵垂得更低了一些，轻声：“并非如此。”

小狐狸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似乎未曾注意到谢执玉的举动，一面极认真为谢执玉解释此事原委。

可师无衍却仍是摇，他跃到一旁的座椅上，示意谢执玉先坐，自己立在桌桉上，恰好能与谢执玉平视，而后方直白：“你有血，因而你总想离开宗门，自己另寻办法解决。”

师尊这幅反差极大的模样，令本该因真相而震惊的谢执玉压无法维持严肃，他甚至都没怎么觉得惊诧，反是趁着师无衍解释此事，悄悄伸了手，摸了摸师无衍的尾尖。

“……那总不能是失忆吧？”谢执玉想起方才师无衍给他看这画卷时的话语，不由挠了挠，，“您不给我看这些东西，是怕我突然便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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