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衍：“……修不行，妖修也不行。”

谢执玉：“……”

师尊让他不得离开自己十尺，这术法好像也没那么令他讨厌，反倒是师无衍取消了这术法，更令他有些说不心中的滋味。

“墨玄会代我盯着你的。”师无衍蹙眉看了他片刻，又补上一句，“不许与与合宗联系。”

谢执玉：“呃……”

谢执玉心中却有些空落。

师无衍：“我要闭关几日，你不必在此候着。”

到了此刻，谢执玉那明显迟缓的思维方才能够运转，虽说师无衍以往也总闭关，可今日将师尊那满面疲态与闭关之事联系在一块，他怎么都觉得此事有些不太简单。

谢执玉：“……”

“你想去哪便去哪儿。”师无衍低声，“不要想逃跑，我能找到你。”

谢执玉又一顿，想着小时候吃药时怕苦，师尊也总会同这般将药给他，他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意识张了嘴，轻轻叼住那药，齿尖蹭着了师无衍的手，师无衍明显一僵，那指尖微微颤栗，飞速便收回了手去。

他明白师无衍的意思，他初回宗门，师无衍便在他的神识留了一印迹，而今他若无避踪迹石这等宝在手，师无衍应当极为轻易便能寻到他的落，至于那避踪石……他本不知师尊将东西收到了何，他现今就算想跑，也没什么用。

他从未见过师无衍这般困倦的神，或者说，已修炼至师无衍这般境界的人，若非灵力折损过半，而又无从弥补，否则怎么也不该有这般倦意。

谢执玉一时恍惚：“您要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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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免有些困惑，不明白师无衍究竟是了什么事，才能是这般憔悴神态，可师无衍并不打算解释，他甚至不怎么想要去理会谢执玉的话语，只是默声取了瓷瓶中的药，同谢执玉伸手递了过来。

他平常都只喊神兽小黑，可仔细想来，宗门之中，好像只有他一人如此，其馀人对神兽总是恭敬万分，好像也只有他，从来都不怎么对神兽客气。

谢执玉：“师尊，我方才——”

谢执玉：“……”

谢执玉这才勐地回神，意识到自己这举止未免有些太过冒犯，匆匆吞了药要同师尊歉，师无衍却又朝他挥了挥手：“你去吧。”

谢执玉踌躇片刻，总算还是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问：“师尊，你我之间那术法——”

谢执玉这才想起来，师无衍中所说的墨玄，是他们的宗门神兽。

谢执玉：“……”

师无衍：“去吧。”

是怎么了？”

师无衍：“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