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令君尊姓大名，何故要见我这一介平百姓？在也没犯什么错啊？”

少年嗤嗤一笑。

另一轻柔的，熟悉的嗓音适时响起。

“慕娘，是你吗？”

慕朝游陡然变，抬一看，只见路边不知何时停了车，一个量瘦弱风，眉楚楚动人的少女面带迟疑地从车缓步而。

她变了面，抿着，惊疑不定地透过面纱打量着她。

这等模样除了顾妙妃还能有谁？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是怎么认她来的？

慕朝游着幂篱，没吭声。

顾妙妃怕她认不自己，站住了脚步，：“慕娘，是我，你还记得吗？顾妙妃？”

慕朝游心念电转间，匆匆俯行了个大礼，“小人见过娘！娘怕是认错了！小人不是什么慕娘也不识什么慕娘！”

顾妙妃一怔：“可是……可是你分明便是慕娘……”

“娘为何不肯见我，是恼我怨我了吗？”

“你可知晓，芳之日前已被派城，九死一生……”

慕朝游沉默不言。

顾妙妃轻声说：“娘不愿承认也罢，但娘的形我是不会认错的。时至今日，我还记得昔日在人群中见君的那一。”

“那日，我受不住母亲唠叨，躲到秦淮河附近寻清静。远远便瞧见娘脊背，姿端正，龙行虎步，穿梭在人群中。

“明明是女，行步却极为利索矫健，那抹姿态令我见之难忘。

“更不要说后面经历那许多事，若非娘救我命我又怎能脱！我也常常午夜梦回到与娘相依为命的那一夜。”

之后虽经历了许多波折变故，心境也较从前有了许多变化，但顾妙妃永远也不会忘记她拼命奔跑，风从耳边掠过，轻得快要飞起来的受。

顾妙妃目光切，神真挚，令慕朝游一霎哑无言。

今日她若咬死了不肯相认，顾妙妃也不会信她，倘若她回去无意间提起此事才是天大的麻烦了。

或许是被前女的诚恳所打动，慕朝游吐一气，轻声反问说：“故人对面不相识，必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娘何必执着呢。”

顾妙妃踌躇说：“那日钟山别业与娘一别，说了那些话，心中实在愧疚。”

慕朝游淡静说：“不，我更要谢娘助我认清他真面目。”

顾妙妃一愣：“娘与芳之……娘不肯相认是因为芳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