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只痛恨自己无用，不能得娘信赖，为娘依靠。”

他且饮且停，不知不觉的功夫，便已了小半坛。

想到王容，又想到袁夫人，不由沉默。

“若蘅地位再一些……”谢蘅喃喃，白皙的双颊被酒气烘两团嫣红，睫半开半阖，已显几分迷离的醉态来，“能力再一些……”

少年扭脸凑到她面前，灼的吐息洒在她脸上，他一双乌黑的瞧着她，双亮得惊人，“恐怕娘便能安心依赖我吧？”

“谢蘅你明知你我——”慕朝游见不得他这样丧气，忍不住言打断他。

少年摇摇，喃喃苦笑，“娘如今连梦的机会也不给蘅吗？再给蘅一时间吧——今日一别，蘅会痛定思痛，专心走上走，走得一些，再一些，直到再见到娘的那一日能护娘平安顺遂……”

他伸手，的指尖碰到她柔的面颊。慕朝游被得心里惊了一。

她意识到谢蘅可能真的醉了，正想要开劝他回屋，忽然，他臂一伸，将她抱了个满怀。

慕朝游猝不及防落个的怀抱，谢蘅秀的脸挨得她太近，近在咫尺之间。

她汗直竖，正想推开他，上倏地落个的吻。

这个吻直如烧炭得她受惊不小，意识一跃而起。

谢蘅却牢牢环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肩颤声呢喃，“慕娘。”

她的肩好像被一片温的渍濡，慕朝游僵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弹。

……谢蘅，这是哭了？

谢蘅直坠一个梦境，在这个梦中他终于鼓足勇气，环抱着他心上的姑娘，他忍不住一遍遍亲吻她的脸颊，额，，心一遍遍叫，别拒绝我啊。

慕朝游原本想挣开，可渐渐地，她的再不听她的使唤。

她的心里好像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喊，为什么不呢？

谢蘅早已经醉了，他不会记起这一晚发生的事。

倘若他记得那也无妨不是吗？给谢蘅留个念想也是个自己留条退路。

她实在太累了。魏家的、田家的，这些天经历过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她心里打架，庞大的自罪、自责几乎快要将她吞没。

酒气上涌，慕朝游心一松，整个人都放松了来。

为什么不坏一？

王容十五日约她相见，他虽未曾直言，但她从他的言行顾盼间已经明白过来，他想要她，他想要和她玉成好事。

她虽然已经屈服，可仍不愿意他这般痛快。

只有谢蘅。

只有谢蘅生陈郡谢氏，虽不及琅琊王氏权势滔天，但王容既非嫡，二人在家世地位上也算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她一边在心里跟他歉，一边伸手抱住他的腰，回应了他的亲吻。

少年愣住，松开手，看她一，神木愣愣的：“我是在梦中吗？”

慕朝游浑发抖，呼急促，罪恶如火烧一般从她心过，她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吻住他两薄。

她这才意识到，她其实并不讨厌谢蘅，或许这些数日的守望相助，也令她对他萌生淡淡的好来。

酒香四溢，齿错间，连她也不住醉了，她努力将全心都沉浸来，纵这一时的罪恶与愉。

难怪南国人，在这个残酷的世，战火纷飞的世，谁人不妄图一场醉呢？

他很快便不再计较这些，他吻她的脸颊、脖颈，细细碎碎的亲吻顺着脖颈一路往。

他的吻每过一，就在她上引起一阵战栗。

她到对未知的恐惧，同时又到一阵庞大的兴奋与罪恶的窃喜。

她地闭上，她的呼忍不住急促，双颊泛红，觉到自己被抱起，衣裳被解开。他伏在她的上。甜的，又古怪的，罪恶的，又快乐的。

如今她尚有自主选择的机会，与其违背自己的意愿与王容成事，提前选择一个自己隐约有淡淡好的男人又有什么错？

她决心不再多想。

少女柔的双臂，可怜可的姿态，令他洋溢，他渐渐不满足于这样蜻蜓的接，她也不满足他的温顺乏味。

她清冷乌黑的眸散发着明亮的光，如漾漾碧波，她的五指他发间，引导他的吻落在她的颈肩，引导他轻轻地噬咬，留一个又一个红艳灼目的痕迹。

酒坛倾倒了来，月光如酒般静静漾。

第二天，谢蘅疼裂地醒来。

他仿佛了一个久远的，缥缈的梦，梦里有心上人柔的双臂，甜的双。

他愣了一，摸到枕边一纸书信，纸上字迹遒媚飘逸，端庄。

琅琊王氏一门善书。慕朝游曾随王容修习书法，她的字迹摆脱不去芳之的影。

与昨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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