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城区,惊鹊酒吧。
昏昧灯火,空气里飘
着驻场歌手
又迷离的烟嗓音:
/有些与妒/只有自己才懂/
/时光洪中这份
多渺小/
/一放手就消散掉/
“乔别嘉说你在这儿,我还不信呢。”林哲一坐
了沙发里,环顾酒吧
,“这都凌晨几
了哥,酒吧里客人都没剩几个了,你自己跑这儿
嘛来的?”
“……嘘。”
庚野嗓音懒怠,也疏冷,“听歌。”
他斜靠沙发里,一只手垂在
侧,另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方,懒懒垂低的指骨间拎着只洋酒杯。
琥珀的酒浆浅浅盈着,将摇曳的灯火晃碎在杯底。
/我也想洒脱一笑/
/说一生那么/
/与你都不重要/
林哲竖耳听了会儿:“别说,这歌对你还应景。”他余光扫落,瞥见了桌角的一个
纸袋。
“这是什么?”
“审批手续结束了,”庚野哑声,“我在今年转民航的推荐名单上。”
“我靠,终于舍得放你——”
兴许是消息来得太突然,林哲僵了,来不及表
完全的惊喜变成尴尬,“这,等了七年,偏偏她回国后才
了,还真是天意
人哈。我是该说恭喜,还是别的什么?”
“那还是恭喜我吧。”
庚野低声笑着,嗓音却沙哑:“就恭喜我……至少等一次她再抛
我
国,能追过去了。”
林哲听得疼:“你这去接她之前还好好的,她又
什么了?还能比包养那话更严重?”
“她什么都没,”庚野淡声,“我
求,所以我活该受着。”
林哲都被庚野这副自暴自弃到已然完全松弛无谓的语气给气笑了:“行啊,你都看这么开了,那还来惊鹊吗?直接给自己送人家里呗。”
“排队呢。”
“——”林哲呛了空气,“啥?”
庚野都没抬,晃了晃酒杯:“她那儿今晚有人了。”
“?她和她男朋友不是分了吗??”
“换了。不是那个。”
“……”
半晌,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牙疼还是脑仁疼的林哲终于回过神,忍不住嘶着声问了:“你就真不介意?”
“介意啊。”
庚野懒洋洋抬眸,一副漫不经心的冷漠无谓,“所以我等了一个小时,还是回来了。顺便想,是不是我也该有个备选,好在被她扔的时候,也学她排遣寂寞。”
林哲屏息:“……你认真的?”
庚野停了两秒,嘲垂眸:“怎么可能。”
“幸好不是,不然我估计你就真——”
“我又没疯,”庚野懒欠了,翘起
,“我要是碰了别人再去碰她,那和多一个人碰她有什么区别。”
“……”林哲:“?”
到这会儿,终于察觉什么不对劲,林哲抬手,招来了旁边的酒保:“你们老板在我来之前,喝多少了?”
酒保表复杂,想了想,伸手比了个数。
林哲:“……”
林哲都想骂人了:“不是,他这么多都不拦着
,你们就不怕他喝挂了啊?这都要四
了,他是不是喝了至少仨钟
?你们疯了吧?”
酒保无奈:“我们哪敢拦庚哥。”
“……”林哲气得呼
,扭
,“行了别喝了,留
命给你家那祖宗吧,我送你回——”
声音戛然而止。
一两秒后,林哲颤巍巍地指着空了的沙发:“他人呢?”
酒保也懵了:“刚、刚刚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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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白天发烧昏睡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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