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的总结，叫庚野眉间的沉郁似乎都重了一抹。

来都来了，辅导不也得。

庚野终于从手机后抬，将靠在那儿一西装的人上一扫。

庚野手机一震。

他垂眸，看清了林哲消息，随即蹙眉：“什么东西？”

庚野懒得抬：“给他换听雪碧。”

庚野：“？”

“你是律师，应该清楚，”庚野放手机，懒洋洋地抬腕，指骨支抵着额角，“你的劳务报酬，取决于你的劳动价值。”

林哲：“……”

录屏视频里，一条加红标题：《我和前男友已经分了，并不想复合，但还贪图他怎么办？》

——现在。

“……”

被戳了痛脚的半金领社畜咬了咬牙，很是不地叫来了服务生，给自己了一瓶接近五位数的酒：“挂你们老板账上。”

庚野角了，他轻狭眸：“再造谣我？”

“？”庚野挑眸，“哪里不像。”

林哲继续冷笑：“哦，看来你也知，你为她伤心到借酒浇愁的速度和频率，迟早把自己得酒中毒？”

尽很想否认，但庚野还是忍耐着看了去。

借着灯反光，林哲看清了。

林哲听完了来龙去脉，总结：“也就是说，她了一副要包养你的架势，但是完全没有付诸行动，就连上周六说要再跟你约时间吃饭，也不了了之？”

好吗，你脱离苦海，以后都不用担心被她觊觎了。”

林哲咬牙切齿：“资本家。”

“好。”

“？”

沉默许久，庚野举杯，撞了他的，“庆祝我脱离苦海。”

“嗡。”

而更绝望的，是他耳边响起的，那句今晚听了三百遍的开场白——

他有一没一地翻转把玩着指骨间沉甸甸的银质火机，敷衍应声：“嗯。”

林哲：“我这趟回程铁上刷到的一条短视频，是一个播主直播时候，回答网友问题的录屏——我觉得跟你俩这况可能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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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我觉得这不像擒故纵啊。”

林哲：凭我该死，行吗？

“你大爷的，让我一个刚差回来的跑来给你辅导，连一瓶酒都不舍得开？！”

十分钟后。

林哲笑着想了想，从兜里摸手机，打开某个app，搜索记录，转发。

想起了那让自己刻怀疑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的一晚上，林哲冷笑：“嘛，今晚不去二楼包厢喝了？不怕再跟上上回一样，在自己酒吧里差喝得酒后失吗？”

困得死过去了的林哲再次被冰冷的酒瓶贴脖，再次绝望地冻醒了。

“她凭什么。”

庚野都没抬，像是无关痛的，他垂手，把酒杯旁边的碧绿玻璃瓶一抬。

林哲：“……？”

两秒后，庚野个了然又嘲讽的笑。

“要真是擒故纵，能纵一周？那她也太稳了吧，就不怕给你纵跑了？毕竟你以前换女朋友的速度，一周说不定都够你换仨了。”

服务生看向庚野。

林哲：“？？？”

“无业游民，”庚野，“这不是你说的么。”

“当回来，怨念这么重？”

庚野了去。

不是酒，是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