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跟你提到的那位姓陈的朋友吗？”

林朝有印象。

“说来也奇怪，我本来以为你知的，后来你说你不知，我以为这事儿就翻篇了，没准是哪位活雷锋在好人。”

林朝说，“然后呢？”

李英达穿着睡衣从门后走了来，伸手将他抱住，小脸蹭在他的脖窝里，像只半悬挂的猫。

林朝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扶住这只黏人的大猫，听得对方说：“然后啊，前两天我又收到中间人的消息，说他是您的中同学，还说您如果在上海，想和您约见一面。”

林朝开着免提，难免被李英达听到一些。怀中人显然一凝，像被摁了定时一样，定格在了一个动作里。

孙仁继续说：“你好好想想是哪位中同学，这可是位贵人啊，能分分钟找到业最的公关公司，肯定也是位大佬。”

林朝说：“我知了，现在在忙，晚再联——”

说没说完，李英达便撅着嘴要亲，林朝无奈放电话，在他脸上留一个淡淡的“ua”。

“谁姓陈？”

林朝想了一上午，中走得近的就李升和李英达，哪里有姓陈的？难不成是一二的老朋友？也不对啊，在江北时他更没什么朋友，更没有一位是姓陈。

李英达坐在他旁边，刚凑完朋友圈的九格风景照，山烂漫地走在前面，两人今天暂无安排，随在郊外走走。

林朝问：“英达，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圈里谁姓陈？”

李英达不假思索：“你蠢啊，司南不就是姓陈？”

“司南？”男人略有些印象，总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却又想不起他的样。

李英达将拍立得对准一株向日葵，咔地一声，摁快门。他一边找着新角度，一边说：“对啊，就是司南，陈司南，这么重要的朋友，你居然都忘了？”

“陈司南？”林朝还是没想起来，但他有觉，这个人他绝不简单。

“陈司南……司南……”他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不甘心地问：“哪个陈司南？我怎么一印象都没有。”

李英达抖了抖手里的相片，别了他一，：“傻瓜，能是哪个陈司南？一中校、李升初恋，陈司南。”

林朝午就接到了李升的电话，果不其然，他比自己更先一步知陈司南在上海的事。

“所以——你打飞的回上海，不全是见老同学？”林朝恍然，记忆里浮现一张年轻女孩的脸。

记忆里，他对这个叫陈司南的女孩着墨不多，只记得昏黄遥远的三岁月里，常在教室里看到一个空着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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