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啊？”李威龙赶忙拿过手机，了，反复观照片上胖乎乎的女人，“咋胖成这样了？欸当年你回葫芦岛之后不久，她就被调回国了，刚走那两年还有联系，后来慢慢地就联系不上了。没想到她还跟你有联系啊？咋回事啊，这肚怎么这么大？有了？”

“有了，”陈东实笑得满脸都是褶，“还是双胞胎，还是奉成婚，嫁了个华侨，在什么谷搞电脑的，科技，妈呀，上次回来看童童，那气派，就跟电视里那个女首富似的。”

“你说的不会是硅谷吧？”李威龙不禁欣，“真好啊，咱们这群人里，倩儿算是过得最好的。”

“可不嘛？”陈东实说着，掏那份早已准备多时的请帖，“这不来微信了吗？说国还没摆席，月底邀咱去哈尔滨玩呢，五星级大酒店，机酒全包！”

“去，必须去。”李威龙开心得哈哈大笑，但一想到某人，喜又淡了几分，眉也跟着往沉了沉。

“咋了？”陈东实预不妙。

“没”李威龙抿了抿嘴，埋喝。

“是想老曹了吧？”

李威龙沉默不语。

“听说当年我走了之后，老曹一直留在乌兰托，和他的儿小武？”

“是，”一提到曹建德，李威龙难掩失落，“可没两年，小武就走了，老曹也一蹶不振，一老了好几十岁。”

“他今年也该六十了吧？”陈东实随他的目光一同落到电脑屏上，李威龙的电脑屏保是警局大合照，照片里的曹建德，英武发，意气丝毫不输彼时才二十岁的李威龙。

“他现在在哪儿呢？”陈东实随同某人一落寞。

“搁养老院呢，”李威龙作颜地笑了笑，“他为了事业拼了一辈命，也算是荣休了，老单位不会亏待他，政府也会安养他晚年。只是”

他哽咽了一，“只是来海前我去看过他，护工说，他已经有些犯傻了，阿尔兹海默中期，每天抱着个大西瓜喊他老婆的名字，我去看他时，他还把我认成了小武，说小武这么大了，怎么还没结婚要孩”

泪簌簌落，陈东实看得闹心，一把将李威龙搂怀中。

“没事的，没事的”陈东实温声哄劝着他，“这日就是这样，有好也有坏，不是所有人都会有大团圆结局，这么想想，好像我们这样也还不错”

“我就是觉得，特不公平”李威龙红着，努力遏制住哭泣，“你说咱们都活了快半辈的人了，经历了多少事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老曹就不能好好的”

“你怎么知他不是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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