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细想，王肖财不禁勾起一抹快意。而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的陈东实此时有些发懵，这一掌打得他脑仁生麻，耳朵里嗡嗡嗡炸个不停，半天都没能缓过神来。

“你给我听着，要不是看你还有作用，我早就一刀把你死在那里了。”王肖财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牢牢抓住陈东实的发，迫使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陈东实，我问你，你现在后不后悔当初从徐丽手上救我？要是当初，你放任徐丽把我掐死在杭，你跟你的心上人，也就不会遭受这些痛苦了”

陈东实撇过去，满屈辱地拭去鼻孔里的两行鼻血，再回过，里是不加掩饰的愤怒，他觉自己里蓄着一蛮。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那么多人不，偏偏要李威龙？谁让你滥好人，对谁都一心向善？就因为你的好心和懦弱，才给了像我这样的人伤害你的可趁之机，这是你自作自受啊陈东实，自作自受！”

男人的手浑然收，五指关节加力，牢牢掐在颈气，陈东实痛苦得瞪大了双，如同溺之人，手脚挥舞全力挣脱着。

“去你妈的！”

王肖财复又松手，放任其倒在靠背上。陈东实捂着脖，咳得前仰后翻，眶底衔满了泪。

“你会遭报应的，王肖财”陈东实抱着自己，痛到痉挛，“你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这就是你能想到的最狠的话吗？”王肖财放声大笑，“果然是个废，连骂人都这么趴趴的没气，我真搞不懂，那个小警察到底看上你什么！”

陈东实止住泪，齿嗫嚅：“我不许你这么说我我不是废”

他闭上双，一滴泪悄然落，念念有词，“我不是废不是”

“就你还不是废？！”王肖财再次抓住他的发，“瞅瞅你这一副窝窝的损样，你不是窝废是什么？！”

“我不是窝废”陈东实呜呼不清，“不是我不窝”

“那你有本事还手啊！”

王肖财又甩过一记耳光，陈东实跟坨烂似的，横在副驾驶上，血满了底座。

“还手啊！”又一耳光。

“还手啊！还啊！”

掌掴声如雨般密集。

“你怎么不还手啊？窝废？废！废陈东实？有本事爷们，起来跟我打啊！”

陈东实抱脑袋，逆来顺受，被打得东倒西歪，就像一只笨重的鸵鸟。他痴痴绞着衣角，梗着歪脖，目光呆滞，好像不知痛一般，没有丝毫反应，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不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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