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泪满面。

“第一，不许拜我，也请不要为我哭丧我讨厌讨厌看你伤心，因为你哭起来的样很丑。

第二请尽快把我忘了路是向前走的，别老耗在我一个人上。肖楠很好，我宁愿你们你们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第三三”

李威龙笑了一，泪唰唰落，“第三，对不起，我还是骗了你上面那条是我的气话我才不想死，我也不想你跟别人好反正就是不许不许你跟别人好”

“以上——”

他呼一滞，膛忽然没了起伏。

“乌兰托市公安局缉毒大队二支队队员警号0823，李威龙绝笔。”

泪落之时，录音笔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东实梗起脖，佯装风沙迷，实则才不到秋，医院后园里静若无人。他看着院里那些凋零残落的儿草儿们，思绪渐沉，随迷的心境一，落的悔恨之中。

“陈叔”女孩的声音钝钝传来，十几分钟前，李倩看陈东实一个人抱着东西了楼，她也正要去取个单据，正巧碰见陈东实发呆，看着他这副模样，李倩竟不知该从何安。

见到有人上前，陈东实赶忙止住伤，放那支录音笔，手指扒拉在其余那些信封上。李倩轻轻坐在他旁边，目光落到那些信上，不敢去看男人脸上的表。

“这些都是曹队让我给你的，”女孩音淡淡，“这是李队这些年，留给你的东西。”

陈东实低着，只剩似有似无的啜泣，泪有一滴没一滴地打在信封上，“啪”、“啪”似的作响，将这原本大好的天气，染得莫名消沉。

李倩说：“这四年他一直都待在博格达的烈士园，守着那些战友的墓碑。这不是曹队的意思，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说他对不起那些一同牺牲的战友，更对不起你。”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陈东实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静，冷静到知晓一切后还可以完整地说完一句话，“我知在你们外人看来，先前对他拳打脚踢、发狂发怒，完全就不像是个正常人该来的事”

“其实我们理不理解你不重要，”李倩一语中的，“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他不怪你，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你？”

“我不知”陈东实抬起来，刚忍住的泪又掉了来，“我真的不知”

他有些懊恼，自己总是控制不住地落泪，就像李威龙从前说得那样，哭泣有时并非一件好事。

“我不知他这些年这么难捱，我也不知原来他忍受了这么多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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