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目不语。

徐丽泪切齿：“当初你老婆怀胎十月，没办法和你同房，你便心生歹意，在我的里药，暴了我，事后还要我你妇。我那时候才二十岁啊！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依靠也没有，我很害怕，我害怕如果不答应你，你扭就会报复我。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要杀了你！

其实我何尝想过你的老婆和孩会死？我真正想死的，一直都是你啊！可是谁知最后没把你死，你的老婆孩却死了，我起初还有些遗憾，可事后一想，能看到你家破人亡、断绝孙，又怎能不算是一桩事？哈哈哈哈！”

“所以所以你后来也并非真心想嫁给我”垂死之际，德文幡然醒悟，“你答应和我结婚，也不过是想利用我，替你杀了刘成林”

女人神莞尔。

“那当年你又为什么迟迟不肯退？”德文濒死不从，“当年你嫂给你那张银行卡，让你走，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我家？难不是你说的……想要照顾我一生一世、我一生一世吗？”

“你说呢，你这个蠢货……”

徐丽不留痕迹地笑了笑，秀眉飞扬，得意之态跃然形。

看着她这副表，德文一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跟着哆嗦了起来。

“难是你？”男人脸煞白，血气顷刻退散，“难是你？是你杀了他们？！是你杀了我的老婆和孩！”

“没错，就是我！”

徐丽用力甩开他颅，直起腰，伸一只脚，跟鞋鞋跟跟死死踩在男人手背上。

“是我，都是我！是我香玉卖，讨好冯华，把金蝶的账本给了李威龙。也是我，假意投诚嫁，实则不过是借你的势力，来扳倒刘成林。

也是我，当年向警察匿名提婚外证据，诱导他们，把失火原因往杀上引，以至于那群警察顺藤摸瓜地查你的黑产，让你平白无故坐了四年的牢。

更是我，亲手放火烧死了你的老婆和孩。什么骗你怀这小儿科把戏，不过是我的所有坏事里最不起的一桩。哈哈哈哈，都是我，德文，都是我！你来杀我呀！杀我呀哈哈哈哈”

徐丽看着脚恹恹一息的男人，心中只觉痛快。癫狂的笑声萦绕着整片山谷，振飞一波又一波栖息的夜燕。

“我从来就没有一天真的喜过你，躺在你边的每一个晚上，都让我恶心到想吐。可我一个女人又能怎么办？我能的，不过就是依附着你，然后等待机会，一一、一一，你的魂、你的血，还有你那自作多的一厢愿的！”

女人大泪滂沱，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对着前漫无边际的夜倾申诉。

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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