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

“说话！你嘛不还手？！”

陈东实彻底被激狂，一把推开徐丽，一脚踹在李威龙的肚上，“你是傻吗？我让你还手！起来，还手啊！你起来还手！”

李威龙躺平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整个脑袋红得使人辨不清五官。要不是有只手还在隐约颤动着，只怕真让人觉得他被活活给打死了。陈东实手向来不知轻重。

“我……”

李威龙竭力发声，可张开嘴，吐来的只有胃和血。陈东实上前，把耳朵贴在他嘴边，泪模糊了整脸。

“不……不怪你…………我不怪你……”

陈东实抱着他的脑袋，仰天大哭，两人仿佛漾着一湾无垠的血海。

“你骂吧……打吧，打死我……”李威龙蜷缩在陈东实怀中，气息微弱，“你知不知……我这……这几年来最想的事，就是有朝一日，能死在你手上”

梁泽满是血地狞笑着，看着同样奄奄一息、疲力尽的陈东实，满是欣。

“这么多年，你也一定很不好过吧？陈东实，你以为我……你以为我这些年来就过得很好吗？”

陈东实有气无力地靠在另一边墙上，目光滞涩，如同一蜡像，刚才的发耗费他太多力气，到现在，他一个字也听不去了。

“如果我今天真死在了这里”李威龙指了指金蝶，“死在你手上，那我，也绝无怨言。”

李威龙一的气，呼一滞，彻底阖上了。

“威龙！威龙！”

门外的曹建德急得脚，来不及隐忍蛰伏，直接破门而。看到倒在地上没了意识的李威龙，众人无不惊乍，曹建德很快明白，打他的不是德文，是陈东实。

“你疯了吗？！陈东实？！”

看着如视珍宝的徒横倒在地上，被打得不成人样，曹建德心中又气又恨。警察们很快将德文等人悉数包围，现场混一片。

医疗队抬着担架急场，陈东实坐在地上，像个后自后觉的孩，看到李威龙被七手八脚地抬上担架的那一刻，他才迟迟地意识到，多年前那个着暴雨的夜晚，他也是一样，目睹老母被邻居拖了棺材。

死亡带来的恐惧往往后知后觉，就像藏在充满钝的针。陈东实看着自己两手斑驳的血，血，好多的血，都是李威龙的血，他竟不知怎的，“扑通”一声，跪在了担架前。

“威……威龙……”

陈东实窸窸窣窣地蹭过去，不料曹建德抬手就是一耳光，“啪”一声刮在脸上，将自己整个人都掀翻在地。

“你有什么资格喊他的名字？”曹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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