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巧了吗？”徐丽晃晃一笑，“我刚还想问你，有没有认识啥人，我这儿正需要人手。”

陈东实笑，见徐丽起袖，麻利地帮客人垫巾、试温，俨然一副当家老板娘的模样。

“行，我有空帮你留意着。”见徐丽这儿行不通，陈东实只好另想办法。

“我这糙厚的，哪能这细活。”陈东实低看着自己满是伤疤和茧的手，这样一双糙爪，帮客人洗，不被嫌弃死才怪。

徐丽挑，肤又白，腰跟漏斗似的，曲线勾人。难怪那群男人没钱也要嫖她，这样的尤，生在哪里，都会是一段风冤孽。

送完手客人，这一上午便再也没来啥人。徐丽索闭门，提前半个小时领陈东实去吃饭。两人一路沿街走看，徐丽非要挑个好的馆，两人最后决定去吃涮羊。

“我跟你说，就年轻的时候，这玩意儿，我一气能半瓶”

“招个小姑娘就好了。”徐丽合计了一，“年纪小没事，只要肯吃苦，肯吃苦比什么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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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多男人一样，陈东实发醉时，也谈阔论。

徐丽给他叫了瓶白酒，陈东实甚少喝酒，兴时会整。徐丽酒量比他好，没一会功夫，一瓶见底，两人皆有些醉意，尤其陈东实，脸涨得跟大柿一样，烟都举不大住，手一个劲发抖。

在乌兰托，羊堪比国的大白菜，是底层人的“麦当劳”。陈东实是来乌兰托后胖的，年轻时候的他，一排骨，在乌兰托吃了几年羊，变得壮许多，收起小臂时，甚至还能看见鼓胀的肱二肌。

徐丽看某人的心事，帮客人泰式洗的功夫，她说：“这天儿是闷哈，一到中午，上跟爬满小虫似的，臊得慌。”

何况自己还是个男人，他们才不要男人伺候呢，不得都是女的，还得是年轻女的，最好跟徐丽一样，肤白貌、大腰细，陈东实为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

陈东实着橘，“嗯”了一声，问：“你有认识啥人不？招工啥的，我想找个临时工。”

“不信你工友里问一问，那时候谁能喝过我？”

陈东实将目光从徐丽上挪开，逗起门边一条小土狗。声哗啦啦不停，屋里电视放着苦泡沫剧，男主轨女主闺的狗血剧。中途徐丽递了两个橘给陈东实，陈东实正嫌没事，吃橘，谋算着午要不要去趟劳务市场，找找新兼职。

说到一半，她恐觉不妥，又改：“不过我这儿要坐班啊，你说你开租车，时间冲突，对不上，不然你来我这儿上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