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熟悉的声音应声响起，“吃吧。”

陈东实垂举烟的手，脸上的肌终于松动几分。

“曹队跟我说过了，您和李威龙的故事。”梁泽拉开椅，坐到陈东实对面，“很人，陈先生，我很敬佩你。”

“你真的不是他？”陈东实知，这个问题多此一举得不能再多此一举，可是他还是想问，这一次不是问别人，而是问这个问题里的“他”。

亦或许不是那个“他”。

梁泽了鼻，颔首一笑，他太笑了，这一，和李威龙如一辙。

“我非常理解您对您朋友的思念，甚至于，我非常羡慕您的朋友，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福气，能有一个人一直惦念着自己。”

陈东实惨然一笑，像是自嘲，也像是一自我的怜悯。梁泽的回答挑不错，正如他从一开始走自己的世界里时，真实得挑不错，让他连找到一丝破绽的机会都没有，仿佛这些年所受的苦痛与煎熬，都在为今天准备，前面的一千多个白昼与黑夜，都只是餐前的开胃小菜。

一切痛苦才刚刚降临。

“我记得，威龙常看电影，那时我们最常的事，就是去录像店搜罗碟片，然后回家放dvd。”陈东实夹着烟，掸了掸掉落在上的烟灰：“他最的电影叫《国往事》。看过吗？”

梁泽静静地托着腮，如实地应，“没有，但我很乐意听你讲。”

“电影里有一段话，我觉得说得很对。”陈东实吐了雾，看着梁泽的睛，目光温和，“当我对所有事都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存在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很重要。

梁泽眸微转，脸上的笑意隐约淡去。

“白天的事，对不起。”陈东实将烟掐灭，收起煽的吻，主动拿起手旁的一次筷。

盒饭还是温的，两荤一素，里面有他最吃的番茄炒。

梁泽递给他一杯温开，“你慢吃。”

“没扯疼你吧？”

“什么？”

“我是说白天的时候”

“不至于。”梁泽噗嗤笑了，“哪儿这么气，真这么气，还什么警察？”

“怎么会想来乌兰托？”陈东实埋刨着饭，“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是人都有执念，”梁泽止住笑，一脸真挚地望着对窗，底如漱石枕般闲阔，“陈先生有陈先生的执念，我也有我的执念。”

“你也吃吧？”陈东实将多余的一盒饭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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