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攀上他的肩，一字一句，格外分明，“我很同你，但是这位先生，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那你怎么会有这条玉佩？”陈东实一把拽住他脖上的红绳，大声质问，“你嘴上又为什么有条跟他一模一样的疤？就连你们的都一样是瘸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现在同一个人上？”

梁泽扶住他手腕，目悲悯，“玉佩是从老家的玉石批发市场带的，这次给同事带了很多，每人都有一块。嘴上的疤是小时候玩啤酒瓶爆的，至于是以前骑托车摔的。”

“是啊，这些都有迹可循，您要是不信，可以一一去查。”

李倩上前将两人拉开。

陈东实只字不闻，固执地抱住梁泽的大，生怕他又不经意间化作青烟散去。他望向梁泽，像在观望一棵铁树，“你怎么会认不我呢？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威龙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是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理解你，我能理解的你放心，你告诉我你的苦衷，我不会缠着你的，我不会纠缠你，求求你求求你看看我看我一吧”

陈东实字字哽咽，一又一拉着梁泽的。像是错失末班车的放学童，回家的万里征路，相伴的只有无尽的黄昏和邃的良夜。

曹建德看他这副走火的模样，不忍：“陈东实，你冷静。这里这么多警察，信我老曹一句，我们警察不会骗你的。≈ot;

“你特么的少放！”陈东实骤而大怒，像是被碰到了逆鳞，“不会骗人？谁说警察不会骗人？姓曹的你扪心自问，四年前你答应我会把威龙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你到了吗？李威龙临走前声声说会等我回乌兰托，他到了吗？！”

“你们都没到都没到”陈东实哭丧着脸，活像个被抛弃的破布娃娃，“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连葬礼都没赶上，他就没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你让我怎么甘心？你让我怎么甘心——？！”

陈东实一把抓起曹建德的衣领，声泪俱地控诉着。他的心间仿佛一座隐火跌宕的熔岩，猩红的熔浆透过隙，透发骇人的红光。那是愤怒的颜，是不甘的颜，是他这四年苦苦寻找、一意孤行的血泪相缠的写照。

“所以要我说，你们都是骗，大骗！你们一个个合起伙来，都是骗！”

陈东实仰天叹，又哭又笑，仿佛神失常一般。别理解，不要理解，不需要理解，他自嘲自解，一厢愿地策孤行。

在这片江湖上，他与他的李威龙，如影随风。

“别闹了，你再闹去，他也不是你要找的李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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