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龙——！李威龙？！”

陈东实似是怒号地吼叫了两声，如疯般闯在无边的人里。

“李威龙——！威龙？！”

他撕心大喊，可无论他叫得如何卖力，都很快被人群的嘈杂声所掩去。

“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别我”

陈东实撇开好心人搀扶，踉跄着向前虚扯两步，很快又摔回到地上。

旁边人不忍恻隐，纷纷伸手来关切，“真的没事吗？可是你都血了哎”

陈东实这才注意到自己后脑勺磕破了一块，血顺着发潺潺而，一直淌后脖领。

“要不要带你去医院啊没关系的”

陈东实摆摆手，作镇定地站起，双手抓在栏杆上，不停向周围探寻着。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明明才一眨的功夫，怎么人就不见了？

李威龙，你到底在哪里？到底藏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肯来见我？为什么不肯来看看我？

陈东实万念俱灰，心一闷气怎么也提不上来。他忍悲痛，一路飞跑回车上，好在他有常备急救箱的习惯，简单包扎好伤后，他这才缓过一神来。

“我见到他了”陈东实拨通了曹建德的电话，“老曹，我见到他了他没死他没死”

“你怔了。”电话那的声音清醒又脆，“你的绪很不稳定，你现在在哪里？”

“我没有怔没有”陈东实努力调整呼，慌不择言：“真的我刚刚在火车站看到他了，我发誓没有看错不是梦”

“你能不能不要再发疯了？”曹建德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我给你的名片，去一趟那个地方，你就能彻底死心了。”

这一次对面没给陈东实反驳的机会，迅速挂断了电话。

陈东实不死心，又翻了肖楠的号码，拨去时，却提示不在服务区，想必已国境线了。

他了气似的将手机扔到一边，看着车前镜里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早不复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如果再早几年，陈东实走在路上还称得上一句小帅，可随着年龄增和某人的离去，伤心和憔悴让苍老更显刻。

他已不再年轻，不仅是容貌，还有心智与态。原先还算清矍的躯，因这几年的颓废与堕落，初臃。

工作关系，陈东实常久坐，过劳和脊椎病是意料中事，相比李威龙在时，整个人的气神大不如前。

陈东实循着后脑勺上的伤，渐次拂过乌青的和鬓角，粉刺和沉掺杂着日益可怖的法令纹，让这个曾经清风朗月的大男孩变成了伤痕累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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