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帧眉皱，视线也在打量着周延，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jan，你是在拿我开玩笑吗？明正医药是不可能落在任何一个外人手里。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必jan不会不明白这个理。”

周延状似认可的微微颔首，另一只手也搭在额间轻两：“你说得没错。”

闻言，江其帧无声地松了气。

只要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一切都好说。

但没想到周延突然话锋一转：“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得不向你正式介绍一我自己了。”

脊背稍稍离开座椅，坐直了，他透过探视窗看着江其帧，一字一句的仿佛要将这句话清晰地凿刻在他的脑袋里：“jan，是我的英文名。而我的中文名……”他刻意停顿了一秒，给足对方思忖的空间，“姓周，名延。”

探视窗，江其帧的脸骤然变得扭曲僵。

这个名字、这三个字就如同一鞭在他的神经上，“锵”地一声，彻底崩断。

他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虚空中，摇摇坠。

不……他可是明正医药唯一的……唯一的……

江其帧死死地吞了唾沫，脖颈青突突地着，脸上最后一血消失殆尽，声音哑得都变了调：“……你、你居然回国了。”

周延望着江其帧，低笑：“堂弟，好久不见啊。”

被怒火吞噬了理智的江其帧仿若被人兜泼了一盆冷，瞬时清醒了不少。

所有线索都能够串起来了。

许多细枝末节的事也都从回忆被挖。

他想起周延以jan的名义来万青签署投资协议的那天，在他听到自己说父亲是江震的时候，底那一闪而过的戏谑是什么意思了。

难怪要对付他。

难怪他要和那谢时舟站在一个阵营。

周延……

江延。

这么看，父亲也是知了吧。

连他的亲儿也要算计……

江其帧自嘲一笑，千算万算，千猜万猜都想不到，原来他才是那颗被废弃的棋。

……

了看守所。

周延坐回车，他没有发动车，只是停在路边想一些事。

其实他和江其帧，有些话还没有破。

譬如江其帧对谢时舟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那份偏执。

当初在丽日酒店的走廊，他也看到了被江其帧包养的那个小明星。

不论从脸、还是气质，都有那么几分神似谢时舟。

或许这一，江其帧自己都未曾发觉。

不过周延也没有说透的必要。

事已至此，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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