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乘与驾驶员确认所有事项无误后，缓缓起步，飞向天际。

絮的浮云层层叠叠，谢时舟额抵着舷窗,没来由地回想起了前两天周延打来的那通电话。

——“如果我让你从我和江震之间选择一个,你选谁。”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在周延问这个问题过后的几秒，他又似乎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自己的回答,匆匆说了个“抱歉”就挂断了电话。

但问题既，覆难收。

谢时舟可以确认自己当时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思绪一片空白。

他甚至不明白问题的起因是什么，周延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这已经在谢时舟能够理的事范围之外了。

何况，明正医药和聚合投资也是完全不同的领域，江震和周延应该不存在利益冲突。

所以这样的问题没有意义。

不过他也有思考过问题的答案。

或许两边他都不会选。

自从六岁那年被江震收养，谢时舟一直都是江震培养的棋，他也明白这一。

之后但凡表示任何想要离开的心思，都会被江震察觉，继而更为严苛地束缚他的自由。

记得初中那会他和江其帧一起念的星川私立学校。

江其帧不喜他，是以经常无视他，明里暗里会联合其他学生孤立他，那时谢时舟也曾隐晦地向江震提自己可以读公办学校，却被拒绝了。

后来谢时舟不止一次地试探江震的底线在哪里，尤其随着年龄渐，他愈加意识到江震对他是控制，是驯化。

他更想想方设法地逃离。

但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渐渐地，他学会了蛰伏，更学会迫自己喝那碗象征着妥协的鱼片粥。

不怎么说，明正医药ceo的位最终都会传给江其帧。

依照江其帧的格，他不会留自己。

比起什么共创蓝图，江其帧更担心他谢时舟会夺权，是以提防，设陷。

谢时舟无声地轻嗤一声。

他本就不在乎这些。

……

两个多小时的旅程确实有些枯燥乏味，再加上这些天也没睡好，谢时舟在飞机气声中沉沉睡去。

睡梦中依稀觉得有些冷，他不由得瑟缩，接着似乎有什么和的东西覆在了上，将那冷意驱除了不少。

这一觉睡得足够安稳。

等他醒来时，飞机已经到达机场。

他睡惺忪地起，披在肩上的毯也随之落。

谢时舟看着绒绒的毯，思绪渐渐清明，意识回，望向周延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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