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沿着护栏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忽然就看到在二层甲板搏斗的四人。

海仿佛一只血盆大的兽，吞噬着他的，最终将他卷无边的黑暗。

佛能受到的声音。

他就这么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似乎不知疲惫，一次次、一遍遍地潜海，甚至夺过氧气瓶继续潜。

但都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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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梁沉再也看不去，他让救援队不给周延拿到任何氧气瓶。

海底那么冷，他得赶去救徐白……

可远方好似传来有人在呼喊他的声音。

他住周延的肩膀：“延，救援队已经在全力搜寻了！现在是晚上，温度那么低！你又没穿潜服，你是想失温致死吗！专业救援的事让他们就好！”

梁沉此刻正在层甲板组织乘客穿好救生衣，几乎所有乘客都已经疏散至层，各区域客房经理正在确认人数，应急小组也由上往的前往其他楼层查看是否还有遗漏的乘客。

梁沉立朝那方向赶去，只见周延刚从海面一颗，呼一气又扎了海底。

周延肌僵、笔直地站着，嘴已经冻成青紫，他拧着眉，底布满了红血丝。

接着，周延丝毫没有犹豫地闷扎了海里。

而不远的海域，一艘私人游艇安安静静地停着。

就连一直被关押的刺青男也被押上了层。

救援队和梁沉迅速赶到二层甲板。

听到熟悉的声音，梁沉意识去寻声音来源。

将近五分钟的搜寻，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找到了！”

——“徐白！”

梁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飞快拿起对讲机就喊：“快！二层甲板！有人坠海！快救人！”

终于不堪重负地阖上，他再也没有力气抗争了。

他还来不及声，睁睁地看着一个黑衣男拖着徐白一起掉了护栏。

救援队也麻利地换上潜服，丢救生筏，了海中。

梁沉站在抻直了，他看到了罗俊俊，看到了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唯独没有看到周延和徐白。

梁沉心刚升起一丝疑虑，忽然一声音仿若劈开天地般在嘈杂的人声中被梁沉清晰捕捉。

不远，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两着潜服的影已经登上游艇，游艇开启发动机，溅起扬而去。

如同黏腻石油般的海只溅一小小的，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周延！”梁沉焦急地在甲板上呼喊着，他走了没几步就看到甲板上半涸的血迹，以及零散的弹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