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言立刻网堵人。

詹岁如这两天绪还算平稳，每次不顺的时候就去搜一圈网络异常揍一遍，后来网络异常被她和异常事务理局清得很难找了，又遇到了弟弟被卷人的网络风波。

很好，新的欠揍目标来了。

平心静气之后，詹岁如决定找“松鼠”换换思路。

但“松鼠”今天怪怪的。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詹言问。

詹岁如：“？”

“午好？”

詹言：“……”

“你……最近怎么样？”

詹岁如：“好的，你有什么事吗？”

詹言：红晶这个反应不像是把他甲扒了啊。

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红晶本来就认识他，而且和他关系非常好。

詹言心中忽然冒一个念。

红晶还在等他回复，又问：“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詹言回过神，随找了个借，“最近有儿忙，累蒙了。我了。”

他没等红晶回答就飞速地了网。

詹岁如：？

算了算了。詹岁如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网开始继续尝试修复小染的异能心。

小染乖巧地躺在作台上任她摆，就是张嘴叭叭个不停：“您今天绪不好吗？”

詹岁如打开他的腔面板:“我好的。”

人偶家：“但您看上去绪不是很好，是因为今天在网上痛揍的异常不够多吗？还是因为那些胆敢污蔑您弟弟的家伙们投降告饶得太早了？”

詹岁如没说话，开始专心地打开他的机械结构。

人偶家：“请原谅他们的弱与怯懦吧，这都是因为您的力量无可匹敌，有谁能在这样风暴一样的力量继续与您为恶呢？”

詹岁如手一顿：“小染，你是在对我行捧吗？”

人偶家：“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您是如此的富有智慧与力量，这当然……”

“小染。”詹岁如快起疙瘩了，“你不用对我彩虹。”

人偶家不作声了。

詹岁如继续作，她刚刚打开盛装异能心的密匣，忽然听见了一声迟缓、微弱的“哦。”

像是充满了沮丧。

詹岁如猛然抬。人偶家躺在作台上，仍然面容平静，瞳孔中的齿匀速运转着。

看见她看他，人偶家缓缓地眨了一：“您要不要找弟弟打一会儿游戏呢？”

詹岁如盯着他看了好久，缓缓说：“弟弟现在不打游戏了。”

人偶家又“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小染，你不开心吗？”

人偶家畅地答：“我是您的人偶家，我没有不开心这绪。”

詹岁如：“你在想什么？”

人偶家卡壳了，瞳孔里的齿时快时慢。密匣里的异能心也在转动着，很急切的样。

人偶家：“我、没有、想法，我只是一个，人偶，我的，想法，来自于，您……的，想法。”

詹岁如伸手住那枚心，她极力地从透一儿模仿修士神识的神力，填充上面的裂痕。

污染和神是此消彼的关系。修士们对污染抵御力，是因为他们把自己的神识打磨得韧，神识是一经过磨练、凝练个人独有特质的神力。这凝练来的个人特质能够更好地对抗污染。

帮助别人清理污染则需要用自己的神力另一个人的神力帮忙除。但是神力之间也是有相合与相斥的，如果两个人的神力互相之间太过排斥，就无法将神力对方。越是纯粹的神力，越能与其他人的神力匹。

但凝练个人特质的神识就相当于打上了烙印，很难再去另一个人的神。

詹岁如极力探来的一儿神只够填满最表面的一隙，像细细的沙缓缓落底。

沙很细，存在也很。

“小染，你在想什么？”詹岁如再次问。

人偶家开始战栗，他茫然地瞪着天板，卡顿的齿继续暂停，又飞快得转了残影。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他说，“我无法让您开心。”

“我总是错，一直劳烦您调试修补。”

他想，他的确在想，他最近几乎每天都在被重新调整。他是不是已经太老旧了？是不是应该更新换代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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