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龙(16)

醒来的时候，偌大的双人床上没有另一个人的影。

陈慕杉蜷缩在棉被里，看着旁空盪盪的床位，又缓缓闭上了睛。

生理时鐘已经让他习惯在闹鐘响前醒过来，今天是週末昨夜也没有空设闹鐘，不过他还是知此刻的时间大概在早上六半左右。

闭着目养神，他的思绪慢慢地回到昨天晚上，同时开始反省自己不该被那样的绪影响，邱宥翔终究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对他从来不曾呵护备至。

他曾无数次幻想着自己跟那个人上床会有多幸福，就连梦都想，但那始终只是奢望。

喀啦。

铁门与木门开啟又关上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听见脚步声走向客厅，接着来到房间。原以为悄无声息离开的男人现在房门，上穿着昨夜被丢在走廊地板上的袖帽t与运动一路迈步来到床前。

「组你醒了吗？」邱宥翔爬上了床，伸手抚向陈慕杉的额发，对上他已然睁开的双。

「早安。」

男人在昏暗中对他朗的笑，似乎对于他昨夜扫兴的表现不甚在意。

「不是就一夜吗？」看着他的脸陈慕杉故意淡淡地开，虽然对于结果很抱歉，不过他确实也已经陪他睡一晚了。

「嗯，所以我待会就要走了。」邱宥翔脸上没有现预期中该有的失望或是被坑的表，反而异常乾脆地了，并趁着陈慕杉被棉被裹得的快速俯与他对了个嘴，接着又像是怕被耳光似的退开，吃到豆腐的他很得意地笑着续：

「能赌一次，总有机会被我赌到第二次的。起床吧？我去买了早餐，不过不知你喜吃什么就买了一些，起来选你要吃的。」

安静地看着对方床离开房间的背影，陈慕杉心神有恍惚。他知恋是什么，也清楚往是怎么回事，这觉就像是邱宥翔已经单方面地视自己为往对象，而他却有些不知该怎么定位对方的位置，直觉告诉他，应该要远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早餐，确实是买得有多了。

换上休间服从浴室洗漱来，陈慕杉见到客厅茶几上一大袋的早餐都忍不住发了愣。早餐店的红茶、茶、咖啡各一杯，最基本安全的火饼、培土司、萝卜糕及铁板麵也是一应俱全，十二搭让他来挑，足可见邱宥翔贴到几乎就是犯蠢。

「你买这么多怎么吃得完？」陈慕杉从袋里拿了红茶与培土司，绕过茶几坐在三人沙发的一侧。另一侧的邱宥翔则是在他选完后拿了咖啡和火饼，不以为意地边吃边回：

「我量大剩的我会吃掉的，大不了带回去中午再，浪费我可是会被骂的。」

陈慕杉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咬着手上的早餐，邱宥翔则是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就吃完了火饼伸手又去拿铁板麵。

「以前我总是说浪费地狱要吃餿，听得我都烦了，不过现在我真希望可以再听她骂我两句…组呢？小时候常被家人骂吗？」

邱宥翔打开了铁板麵的纸盒，拿着筷颼颼地着麵，吃着吃着便转向了陈慕杉，随意地说着话，也企图与对方聊什么。

「我很少被家人骂，倒是我不国念书这件事他们气了蛮久。」放握在手中的空纸袋，陈慕杉了两红茶才回。

客厅里虽然没有开灯採光却是极佳，穿着常服坐在沙发喝饮料的陈慕杉在朝的映照看起来就像是稚的大学生，没有刻意整理的瀏海蓬松地盖住了他的额与左，或许也因为年待在冷气房的关係，鲜少晒太的他肤看起来格外白皙，完全看不已经是个社会多年的菁英。

「嘛？一直盯着我看。」觉气氛忽然变得沉默，陈慕杉转过才发现邱宥翔正望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想得神。

「没事，只是觉得组真好看…我收拾一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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