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龙(2)

顺着程陌的叫唤陈慕杉微笑着走向他，不待他开对方就已经率先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地：

「天啊我有多久没见到你了？今天一个人来？」

「嗯，确实是好久没见了。小货现在应该是俩幸福全世界幸福了吧？我没有妹陪，当然只能自己来囉。」

抿了始终拿在手心里的酒，陈慕杉脸上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调侃。站在三人座的沙发椅前笑看程陌着一张被酒气醺得微红的小脸，轻推旁一个人霸佔两个位的魏予彻。

而为他前任固砲之一的魏予彻见到他后表丝毫没有產生变化，只是很平常地对他了个，挪动将座位让给他。

「哪有！我也是很关心你的好不好！而且你个死不要脸的哪次来玩需要妹陪，每次聚会第一个约到砲闪人的都是你！」

反倒是陈慕杉的调侃让本就红着脸的程陌脸更红了，连忙反驳还顺带指控起妹过去见忘友的恶劣行径，听得陈慕杉边张狂大笑，边拿起酒杯一就饮尽杯中所剩无多的酒。

「你就别瞎担心他了，一个人来玩不是为了寻找真就是想换个味，不过我赌后者的机率大些，是吧？」

就在程陌赌气准备开始细数陈慕杉这些年来各恶行的时候，魏予彻的声音忽然凉凉地从后打岔来，一副过来人经验丰富的语气，十分欠揍。

「我就换味不行吗？幸好对你也已经腻的了。」魏予彻话音刚落陈慕杉立刻就隔着程陌对其微笑挑衅。反正现在的魏天菜他是只能看不能吃了，打起嘴砲来自然是没什么顾忌。

而听见枕边人对于一夜这事仍是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多少有些喝茫了的程陌没怎么多想，当即转犹疑地开：

「予彻你…应该还不想换味吧…？」

「……我最近家常菜还是吃得很顺很习惯。」

似乎是察觉到程陌有喝过了，魏予彻完全没有心思理会陈慕杉的挑衅，只是看着人泛红的双颊，估算着依对方的酒量目前还清醒到什么程度。

「可是你那是习惯不是！」然而程陌明显对魏予彻的回答不甚满意，难得地回起了嘴。

「没有怎么会愿意养成习惯？」

面对程陌的纠缠，魏予彻起倒了杯换过对方手上的那杯调酒，接着倾就与皱起眉来的人对了个嘴。

魏予彻向来是安抚程陌的手，只亲了这么几立即就把人哄得服服贴贴的，甚至还趁机让他去吧檯拿酒跟冰块过来，看看走一走能不能醒神。

一旁静静将这幕看在里的陈慕杉心复杂，虽然对于魏予彻他确实没有留恋，也乐见程陌沉溺在幸福之中，只是就这么看着，仍是有难以压抑的心酸。

「若是早几年，我绝对想像不到你谈起恋来会是什么样。」

望着程陌离去的背影，陈慕杉喃喃地开，但他知魏予彻能听见。

「我谈恋也还是这个样，即便妥协了一些事也仍然觉舒适自在。」直到程陌的影消失在走的拐角，魏予彻才转过来看他：

「或许你也该如此。当然，我不确定那会不会是你想要的。」

端着酒杯，陈慕杉再一次回到吧檯前的脚椅上。

就在几分鐘前魏予彻带着打架的程陌离开了，而他和对方之后都没有再谈什么，只是无关痛地间聊，直到程陌摇摇晃晃地端着两杯调酒回来。

陈慕杉仰乾掉自己今晚的第二杯调酒，拿手机有无趣地扫视电话簿里一个个被他列为砲友的公狗名单。

正如魏予彻所言，约砲只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犯不着钱买酒买醉开房间，还像玩踩地雷般钓个从没嚐过的新味宾馆开箱。

或许有些人就是喜这样不确定是中大奖还是炸弹的刺激，然而这对陈慕杉来说却都只是打发空间时间的一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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