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栀意识到顾淮予好像喜自己以后，心里盘算了很多。

喜自己很正常，但喜自己却表现的那么胆怯羞涩，倒不多见。

江为栀愈发觉得顾淮予有趣起来。

她想起节时顾淮予给她发了零的新年快乐，在上课外班时跟她讨教写作课的作业，她们漫无目的地从一到听力题聊到顾淮予在国外工作的父亲。江为栀意识到，原来有些事我只想跟你分享，是一暧昧的亲昵。

就这样到了一天放学，江为栀决定主动击。

她踏着课铃横跨半个教室，径直走到了顾淮予的桌边。

“顾淮予，”江为栀叫他。

顾淮予早就注意到她走过来，但没想到是找自己，他停住了收拾书包的动作，安静地等待她的文。

“我有几数学题不会，可以问问你嘛？”

顾淮予有些惊讶，他抬起，对上江为栀带着乞求的神。

又是这副装可怜的表。

她惯会装傻卖乖。

偏偏顾淮予就吃她这。

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答应了，顾淮予有些局促地坐着，江为栀磨磨蹭蹭地等到同学几乎都离开了，才提着书包坐在了顾淮予旁的座位。

她捧着厚重的数学课本，随机指了一到今天作业的习题，推到顾淮予面前。

“这题我不会，你教我好不好？”

顾淮予看了她指的习题，低翻开草稿本，修的手指在纸页间停顿片刻，随后笔，在空白写计算过程。江为栀凑近了一，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却并不是在看题。

他嗓音低沉，语速不快，每一步运算都讲得清晰，可她只是托着，里映着他专注的神，心思本没在题目上。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淮予耳尖泛红，垂，不敢看她，“听懂了吗？”

“没……”她拖了音，笑意藏在语气里。

他沉默了一瞬，耐着又从讲了一遍，笔尖划过纸面，细密的数字填满空白。可讲到一半，江为栀突然开打断了他：

“顾淮予，你是不是喜我？”

笔尖一滞，墨迹在纸上开。

他猛地抬，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睛，心仿佛漏了一拍。

教室里好安静，只有空调风的嗡鸣声。

“嗯？”江为栀歪着，慢悠悠地追问，“是吗？”

顾淮予指节收，偏开视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你……别说。”

“可你不看我。”她眯了眯，语调里带着狡黠，好像拥有重大发现的小孩。

“顾淮予，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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