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如此嘲，焦浊并不觉得生气，也许是他意识到这件事有他的责任。

「我知就算歉也没办法让时光回溯，我愿意尽我所能去弥补一切。至于把欺负同学当游戏这件事，我不会让这事再度发生。我向你保证。」

「我知你刚刚说替她推一辈椅这件事是你拿来嘲讽我的，但是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愿意。」

「等我之后赚钱了，我也愿意负担徐晓的医药费。」

「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原本舒又以为焦浊只是随说说，但是后来他确实真的到了，只不过免不了又打了架。

可是格斗技巧一向超群的他，也没掛彩，所以舒又一直都不知这件事。

她只认为，或许那些霸凌发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而已，而不是没有发生。

而且在后来每天的放学，焦浊都会来看徐晓，一路陪着她转到普通病房。

他会真诚地在徐晓边向她歉，和她聊一些学校发生的事，他发现每次他提到舒又，她都会有反应。

于是他经常分享自己和舒又的事给徐晓。

他从一个旁观者，成为了局中人。焦浊付这一些都不是为了取得舒又的好，他甚至都是瞒着舒又。

也由于他放学回家时间都变得晚了很多，母亲对他的打骂甚嚣尘上。

焦浊有时也会笑着跟徐晓说：「徐晓，这是我的现世报，你快醒醒看看我挨打得多严重，多嘲笑我吧。」

「徐晓，又真的很想你，她每次提到小时候和你在山野间玩耍时，都会忍不住抹泪。」

「徐晓，又她今天和我说了，你特别能爬树，每次都摘好多梨给她吃。她还说你笑起来很好看。我没看过你笑，你愿意醒醒吗？我想和你朋友……我想和你还有又一起回到你们小时候的故乡。」

「徐晓，又说你喜冬天，秋了，冬日也不远了，想和你们一起度过这个冬天。」

「徐晓……」还有好多话，他说了好多话，每天都说。

焦浊默默地为自己的承诺了很多。

甚至他听闻在市郊山区，半山腰那间庙非常灵验，虔诚求来的护符，总是能让人心想事成。

于是他在周末时，从山脚一阶梯一步一叩首，叩了几百次，求来了一个护符，他把它放在徐晓的枕。

焦浊真诚的看着徐晓，轻轻替她整理好发：「希望你能快醒来。」

徐晓的气明显得好了很多，没有像之前那么苍白，只是仍然沉睡着。

有时候他也会在这里碰上徐砚青，第一回焦浊从他里读到了错愕。

他记得当时徐砚青也说了类似舒又说过得话：「看到徐晓现在这样，你不愧疚吗？」

「……」焦浊沉默地看着徐砚青，里无波无澜。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到愧疚！」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留这些话和一束鲜，徐砚青离开了病房。

焦浊自嘲地想着：确实，他该死。如果没有他的纵容，事不会这样。他确实是个差劲的人。

他一边把瓶里，搁置在徐晓病榻边上的小茶几。

一面对着徐晓说：「徐晓，如果你醒了，你会愿意原谅我吗？」

那间庙确实灵验，徐晓后来确实是醒来了……

但是却是一段时间后的事了，她醒来时还以为经常来陪她的是徐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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