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治的病痊愈，凤凤来找他，笑意明亮得有些晃，似乎有什么得意的事：“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李治话音未落，已经被凤凤不由分说地拽起胳膊往外跑。

天刚亮，安一百零八坊的坊门才打开，路上行人稀少，而天地竟然如此之大，驰行走在晨曦中，光在蹄跃。

停在安城郊，前是一座楼阁。

凤凤意气风发地拉着李治：“走，我们上去！”

两个少年同上楼，远山沉浸在霞光与飞鸟的翩翩彩中，一派俊朗锦绣。伸手就能碰到天际浮云，连山川河都变得渺小，人更成了天地间的一颗尘埃。

“怎么样？风景不错吧。”凤凤眉宇张扬，敞开的衣襟是洁白的膛，他还拎了一壶樱桃酒，当他仰喝酒时，酒顺着颈脖到衣襟上，让他的衣衫了一大片。

群山如泼墨，凤凤狂放的姿态仿佛目空一切，但嘴角带笑，让人难以生厌。

他一只手拎着酒壶，斜倚栏杆，朝李治一个邀约的姿势。

不由自主地，李治也伸了手。

晨曦照在他们上，两个少年都神明亮，衣襟华，每一寸肌肤与呼都是朝裁剪而成的青。

“雉，天地如此旷大，以后我们要一起去最的楼阁，喝最烈的酒，看最远的山。”凤凤大笑，一掌重重击在李治的手掌上！

手掌被拍得微微发痛，连灵魂也微微震动。

李治迎向那朝般燃烧的瞳，明亮得没有一丝霾的脸庞，他昂起颌：“好。”

河山如此壮，天地如此辽阔，少年的誓言回在群山之间。谁也不曾想过，世事无常的秋凉。

盛夏很快过去，秋意一渗青石小路，蝴蝶也渐渐隐匿了踪迹。这一日，李治闲来无事在御园中散步，看到一个娥模样的女用纸在折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女立刻起朝他行礼：“晋王殿。”

“你会折凤尾蝶？”李治看到她手中的凤尾蝶，仔细地看了前的女一。她穿着中常见的石榴裙，红齿白，笑容落落大方。

“回殿，这是我前我爹教我折的。”女手托着凤尾蝶，睫也如同蝶翅密动人，“天凉了，我见这御园也冷清得很，所以折一只蝴蝶。”

李治微笑颔首。

“殿，这凤尾蝶折好了之后，还要一件事，才算真的折完。”女迎着光，看那栩栩如生的蝶。

“哦？什么事？”李治饶有兴味地问。

女朝着凤尾蝶了一气，天真妩媚，蝶翅被她得轻轻扇动，当真展翅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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