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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都是旧事了。如今战火离，礼崩乐坏，再没有丝竹雅乐可以聆听，更也没有海清河晏，天太平。

“我听到里面有声音。”乐师发抖的目光落在他血的额上。

像是一朵墨画的，开在夜的门扉前。

如果不是战祸，这些梨般的少年们，或许还在日树，奏着清风的乐章吧。

“你来什么？”李诸的声音沙哑，他知，自己的样一定很可怕。

“去世了，后来乐班也解散了，当初的同伴都失散天涯，只剩一个师哥，和我一同廷梨园。”少年的目光黯淡去。

曾经梨园弟是被人瞧不起的“九”，一些士大夫说梨园乐曲是靡靡之音，但是皇帝李隆基亲自宴请他们，说，天若无盛世，哪来四海笙歌？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遗。”也许是喝过酒的缘故，雷海清的目光微微迷离，“我是个孤儿，自小被师父收养，学了琵琶、筝、胡笳、箜篌、横笛……许多乐，但我最喜的，还是筚篥。小时候我不敢一个人睡，师父就奏筚篥哄我睡。师父说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只翠鸟，颜格外好看，他奏的时候翠鸟飞枝聆听，一枚羽轻飘飘掉落在筚篥上，化为了这块碧玉。”

“你师父人呢？”

“哄小孩的故事而已。”李诸神不以为然，角却勾起一个弧度。他知，那故事是雷海清最温的回忆，正如母亲在篝火边讲给他听的故事。

羽？

李诸这才注意到，筚篥上镶嵌着一小块碧玉，泽动人。

他将手中的刀移开，平息膛的起伏，冷漠地说：“次再这样闯来，被砍掉的就不是蜡烛了。”

雷海清依命端来了一壶酒，李诸取一夜光杯，见对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酒杯上，李诸随问：“喝过酒吗？”

在少年即将关上门离去时，李诸皱眉转过：“慢着。”他突然开：“给我拿一壶酒来。”

空气清寒沾着，树梢月光动。

“喝过。”

李诸给自己斟了一杯：“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战争摧毁了那些好的东西，让最好的回忆只能存在于梦里。

“你的羊角筚篥，看上去有些年了，带在边很久了吧？”几杯酒饮，李诸想起初次见面时，少年冒着生命危险去捡拾筚篥的形。

少年俯把被斩断的蜡烛捡起来，放在桌案上。烛光顿时令屋里亮起来。李诸背对着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冰寒可怕的脸，不知不觉在光的渗透中被些微化。

“刚的时候，陛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