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也拦在他面前。堇遥满草，发蓬，上衣衫狼狈，翩翩公的形象全无，恼羞成怒地吼：“要不是你们来闹场，也不会惊动鳄鱼！还害我落！不就是被咬伤了吗？堇家有的是钱，四爷我赔他药钱……”

“你！”

看沈家兄弟和堇遥就要再动手，沈珍珠走上前，拦在几人中间。从小到大被欺负和嘲笑，这是她第一次看着堇遥的睛，没有了自卑退缩：“你一直说我丑，可现在，我觉得你才丑。”

堇遥一愣，意识到自己风度全无，心虚地拉了拉衣襟。

“自私自利的人才丑，不顾别人生死的冷漠才丑。”沈珍珠鼓起勇气说，“就像你现在的样。”

堇遥的脸难看得很，随即笑两声，轻蔑地看着他：“啧啧，真是刮目相看，连你的齿也伶俐起来了？也对。有其父必有其女，当初你爹想和我家结亲，那才叫天坠。说你们沈府紫气冲天，是要凤凰的征兆；你妹都嫁了，待字闺中的女儿就你一个。又说人看过你的生辰八字，说你的八字贵不可言……不就是想嫁个女儿吗？什么都能得来！”

“不准你说我爹！我爹只是顾及两家世——”

“怎么了？我不仅说你爹，还说你娘呢！你娘……”

“够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叶铿然面沉如，毕竟是过皇家侍卫的人，哪怕此刻脸因失血而苍白，一双睛望过来，清寒凛冽，顿时让人大气也不敢。

他着肩膀的伤站起来，沈家兄弟以为他又会扔三个字“我们走”，却见他径自走到堇遥面前，俯视对方：“我觉得珍珠很漂亮。”

堇遥先是错愕尴尬，随即夸张的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哈？我没听错吧？”

“竖起你的耳朵再听一遍，”沈家老大声说，“我也觉得，珍珠妹妹很漂亮！”

“珍珠妹妹很漂亮！”

“珍珠妹妹很漂亮！”

沈家兄弟纷纷响亮地说，骄傲而不容置疑。沈珍珠的鼻酸胀，眶无端发。

叶铿然神仍然是冷淡的，用没有受伤的手牵起她的胳膊，动作刚毫无暧昧：“我们走。”

他的衣衫透滴着，手清凉而稳定，仿佛冷淡无，却有天立地的沉静。

四

终于回到家时，一迈家门，沈珍珠就开始心虚，几个人都得漉漉的狼狈，自然是不能对爹说实话说是跟踪堇遥才成这样的。

“叔父，我们遇到老掉河里，去救人才了一，叶哥哥的肩膀在石上伤了！”沈家老大开始声并茂地编故事。

老二赶附和：“对啊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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