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谈笑之间，纸牌之上，战局布谋已定。

五

跟随仙芝前往绫岭平叛，这是封常清第一次上战场。

这也是他第一次知，战场不是纸上谈兵，也不是校场演练，战争是血漂橹，尸横遍野。

冲杀在军之中，封常清奋力挥剑，耳边传来自己大的息声。鲜血溅在脸上，自己的，敌人的……

就在这时，封常清看到一恐怖的刀光。

寒光不是朝他袭来的，而是朝着仙芝的后背！作为主帅的贴侍卫，他毫不犹豫地举剑去挡，然而那袭击的速度太快了，本挡不住，电光火石的瞬间，他手臂怵然发麻——

敌人的刀悍然将他手中剑震开，凌厉刀光铺天盖地斩，封常清手臂剧痛，剑仿佛有生命般发沉重的龙之声，来不及了……他合扑了过去！

无数画面瞬间在脑海中错，熟悉的蓝光在前心狠狠划过，心魂仿佛再一次从城坠，被某力量引，又被某渴望托举，悍，可忘生死……

然后，后背骤然一凉，像是雪飘落衣襟，然后天地倾斜，五脏六腑仿佛在沸中煮过，他前骤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了。

封常清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一堆石上。

后背火燎一样的痛，右臂更是本无法抬起来，痛到麻木的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

士兵们在他跟前来去，很多人上脸上沾着血污，还有人在拭着兵，天已经黑了，军队临时扎营隐藏在密林中，为了不暴行踪，连篝火也没有。

封常清咙渴得快要冒火，他艰难地动了动，这时，一个扔到他面前。

他立刻不顾一切用颤抖的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冰凉的，一血腥味顿时从腔漫上齿，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角顿时呛血沫。等缓过一气来，他抹掉边血迹，吃力地抬起……只见仙芝站在他面前，大的影几乎遮住了月山川。

仙芝面无表地俯视着他：“后背两尺的刀，再一，就能把你劈成两半。老征前教过你，战场是这么玩的吗？”

“将军没有教过我。”封常清额上冷汗涔涔而，“但将军把后背留给了我。”

仙芝一时间没有说话，四周弥漫着清冷的血腥气。封常清脸苍白如纸，他知，自己不仅差被劈成两半，而且右手手臂骨折，痛到难以忍耐，他咬牙关不发。突然，只见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被扔到地上。

——那是他自己的剑。

“剑拿上。”仙芝暴地命令。

封常清用仅能活动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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