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松开捂在阿斯尔上的手，又与对方双手握，继续说去：“这叫‘自卫反击战’，这仗还是可以打的。”

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即便悍如阿斯尔，稍有不慎也会受伤，也可能被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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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痛也不怕死，但他怕谢晏痛，更怕谢晏离开自己。

这是阿斯尔所能想到的最狠毒的誓言了，他不明白谢晏为什么不让自己说完，抬手握住青年的手腕，疑惑地眨了眨。

他是大草原的英雄、黄金家族命定的天可汗，是在鲜血与烈火中诞生的王者，肩负着祖辈的荣耀和族人的希望，生来就是为了征服，怎么会没有一统天的野心呢？

“嘘嘘嘘！别说！”

阿斯尔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握谢晏的手，又将他拉怀中，小心而惜地抱住。

他这样想着，复又开极郑重地向谢晏许诺：“谢晏，我对你发誓，此生绝不会再挑起战争。”

谢晏笑着摇摇，也不想阿斯尔再因此自责担心：“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他凝望着谢晏澄澈的双，心的躁动忽而被缓缓抚平。

“如果谢晏不喜，那就不打了。”

若他也沉湎于征战杀戮，那与他自己憎恶的黑赫勒又有什么分别呢？

战争从来不是目的，只是追求和平的手段，阿斯尔绝不允许自己重蹈伊勒德的覆辙。

阿斯尔伸指尖，想要碰却怕再疼了他，担忧地问：“还是很疼么？要不要再去找巫医……”

听到他又开始立fg，谢晏连忙双手并用地堵住他的嘴，掌心覆上男人温的双，视线与对方灼然的目光相。

再燃战火。

“不用了，没事。”

“若我违背誓言，便让我被天神抛弃、被你抛弃，永远孤一人，死无葬之地……”

阿斯尔还想将世上所有好的一切都送给谢晏，让全世界都匍匐在人脚，炽的火焰在他腔中熊熊燃烧，金眸闪闪发亮。

还好有谢晏在自己边，阿斯尔激地想，是谢晏的善良时刻提醒着他，让他不至于在野心、望和仇恨中迷失自我。

谢晏在他柔的神注视忍不住叹了气：“唉，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打仗的意思。”

“我们不主动侵略别人，但不意味着放弃使用武力，如果有人敢来侵犯我们，那肯定得打回去！”

阿斯尔乖乖，谢晏多说了几句话，脖颈间未愈的淤痕和咙上刚好的伤被牵扯着，又有些轻微的刺痛，不禁低嘶了一声。

阿斯尔垂，眉宇舒展开，神重新变得驯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