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微眯，伸手住谢晏的，迫使他抬起与自己对视。

阿斯尔不喜谢晏此时的神，他宁可对方愤怒地瞪着自己，厌恶、痛恨，都无所谓，但谢晏不能把他当别人的替代品。

英明睿智的阿斯尔汗，那夜便已猜谢晏可能的来历，或许通天巫的预言并没有错，这世上还有另一个“阿斯尔”，谢晏其实是那个人的可敦，还曾帮助那家伙得偿所愿。

他年少时的愿望，关于父母、关于亲人，关于大草原的统一与和平……明明从一开始，他只是想让族人都过上好日而已，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呢？

难以名状的嫉妒和不悦充斥满阿斯尔的心房，他不信仰神，因为神从未救过他，他从来只有靠自己，他几乎已经快要相信世上没有神明、没有救赎，可谢晏偏偏在这时候现。

太晚了。

阿斯尔不想知关于另一个自己的任何事，谢晏刚要开回答，他便又捂住对方的嘴，将那未说的话语堵在了掌心。

谢晏抗拒地推开他的膛，阿斯尔反而更加用力，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将青年拉怀中。

两人相拥的瞬间，漫天的绯红倾而。

这是可汗为新可敦准备的礼，用心培植的重玫瑰制造的一场雨，竖琴悠扬空灵的乐声同时响起，还有赫勒的传统手鼓伴奏，盛装舞娘起翩跹的庆祝舞，现场虽然没有客人，却也足够华闹。

连泉池里装的都是酒，面映夜空中大的圆月，皎洁的明月被血红的酒染上血，谢晏在无尽的血红开始目眩，视线模糊不清，脚也站立不稳。

恰好阿斯尔在此时松开拥抱，正牵起他的手，带他走向通天巫，谢晏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

“谢晏！”

阿斯尔伸手，却与他失之臂，谢晏跌酒池，猝然失重，耳畔嗡鸣、前一黑——

夜，古朴低矮的殿烛火已熄，只有取的炭炉发柔和的红光。

谢晏息着惊坐起，耳上仿佛还残留着的，他大大地呼，心才缓缓平复来。

先前他在泡温泉时困得睡着，阿斯尔替他发，抱他回到寝殿，与他相拥而眠。

他从梦中惊醒，原本拥着他睡的阿斯尔也第一时间醒来，扶住他的肩膀，安抚似的轻拍他的后背。

“怎么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怀抱，是他的那个阿斯尔……谢晏到莫名的安心，不太确定地开：“我好像，了个噩梦。”

再清晰真实的梦境，醒来后再想要回忆，也会变得模糊不清，只剩碎片般的记忆画面。

谢晏想了又想，最终只想到一个印象最刻的节：“我梦见我们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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