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怕什么偏来什么，他还没跑两步，就被后那人猛地一把抓住手腕。

伊勒德竟还撑着一气，底血红一片，回光返照般突然爆发一力量，夺谢晏手中的匕首，将他扯向自己，反转刀尖对准了他的咽。

谢晏到间的刺痛，死亡的威胁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近过，他本能地僵在原地，大睁着双看着登上城楼的阿斯尔一脸惊恐地朝自己奔来。

谢晏。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模样，说话事也奇怪得很，连像他这么危险的陌生人都敢往回捡。

伊勒德握着那柄锋利的黄金匕首，在极短的刹那间，脑海中闪过许多古怪的念。

他曾握过青年的颈，那截白皙修的颈项，是那样的脆弱，稍微用力便能掐红痕，只要刀尖再往里刺到更，他就能让对方陪自己一起死了。

只要，只要再用力一……

曾经杀人如麻、面对老弱妇孺也从未有过心慈手的伊勒德，竟在最后的这一刻对前人生了犹豫。

匕首当啷落地，伊勒德踉跄着跪倒，肺里涌上的鲜血从腔溢，咙里赫赫地着气，如同漏气的风箱。

谢晏死里逃生，惊魂未定，飞扑向赶来的阿斯尔，被对方一把护在后，又往后连退数步。

伊勒德隔着一段距离望向他们，清晰地知到生命力的离，所有的痛觉在弥留的时刻都渐渐消失了，变得轻飘飘的，周围也变得无比安静。

“为什么……什么都是你的。”

他突兀地开，像在问阿斯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额吉从没有抱过我……”

“她给你取了名字。”

阿斯尔。

伊勒德陡然睁大睛，眶中都似要滴血来：“什么名字！”

阿斯尔却只是摇：“你不得到这个名字了。”

一步错，步步错，他早已没有回路可走，也许从一开始，他的生就是一个错误。

而现在，是所有错误彻底终结的时候了。

伊勒德想要发笑，腔闷闷震动，更多的血涌来，让他的声音混不清。

“世上……真的有天神吗？”

他的视线转向谢晏，恍惚间近似虔诚地问：“我死了，灵魂永不超生……还有机会，再见到额吉吗？”

同样的问题也曾有别人问过，那时谢晏告诉对方说有，还说天国多么多么好，但现在，他却定地摇，近乎残忍地开：“没有天神。”

“什么都没有，你死了就是死了，没有灵魂、没有来生，额吉永远不会见到你……”

谢晏想起那些无辜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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