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那么一秒的偏差，已足够敌人从后偷袭。

“可汗小心！”

“首领快走——”

冷箭呼啸而来，阿斯尔未及躲闪，手臂中箭，偏离的刀刃过伊勒德肩侧，两人赶来援护的属缠斗在一起，战局变得更加混。

阿斯尔咬牙砍断箭杆，伊勒德趁机上突围，逃走时后忽又来一箭，扎。

吃痛受惊的匹哀鸣着左突右奔，背上那人俯抱颈，竟倏尔在军中不见了踪影。

日蚀的霾彻底散去，坦格里赫勒与乌兰、达拉二的联军以碾压的优势，毫无意外地大获全胜。

负隅顽抗的哈日赫勒骑兵全军覆没，在清扫战场时，却没有发现首领伊勒德的尸，只找到那匹被阿斯尔杀的战。

有了从前那钦的教训，阿斯尔知只要没看见尸便不能断定死亡，命令手战士掘地三尺也要找伊勒德的踪迹，绝不可留有后患。

他仍懊恼自己最后的犹疑，哪怕得胜，面上也没有喜悦的神，英的眉拧着，睛眨也不眨地剜肩上的箭，缠止血的绷带。

哈斯珠拉来报，已找到哈日赫勒的后营，请阿斯尔可汗置俘虏。

阿斯尔随哈斯珠拉来到大帐，掀开门帘便看见里面挤满的女人和孩，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孔仰视着他，目光中写满了恐惧，又隐隐有些期许。

“照赫勒人的规矩，我们的‘法律’来办。”

瑟瑟发抖的“俘虏”们听见那如圣山般大的金发男人的声音，他平静地令：“所有赫勒战士，不得杀戮妇孺。”

“你们不是战俘，而是自由民，从此草原再无哈日赫勒，以后谁的众，都由你们自己选择。”

阿斯尔说完，正转离开，人群中忽然传一声女人的呼喊：“可汗！”

那是一个来自坦格里的年轻女人，她家中的男人都死在哈日赫勒的屠刀，为了保护年幼的女儿，她被这伙恶人掳走，一直佯装顺从取得信任，终于在决战前夕寻得机会，趁夜杀死劫掠她的黑赫勒，带着女人和孩们了躲起来。

她相信神使可敦、相信阿斯尔可汗，一定会带领族人赢得最后的胜利，她果然等到了。

“无所不能的神使大人，英雄的天可汗，拯救我们于火之中，我愿您的民，永远忠于您——愿天神庇佑您！”

女人激动哽咽的声音在大帐中回响，她匍匐着跪倒在地，其余妇孺见状也如同驯服的羊群，纷纷俯跪拜，称颂可汗与可敦的英名。

连哈斯珠拉亦向他颔首，抚单膝跪，以示忠诚。

帐中传的声浪逐渐在营地蔓延，无数战士也呼起“阿斯尔汗”的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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