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钦也已陷在包围中冲杀，每每挥刀时腹间被阿斯尔所伤的旧患便隐隐作痛，耳边仿佛还残留着先前的雷声，让人疼裂。

他的动作一有迟缓就破绽，被围上来的银甲骑兵在上划数血。

幸而还有忠于他的亲卫赶来回护，那钦刚自围困中脱，却正对上迎面而来的阿斯尔。

战斗必须到死，这则赫勒战士的信条他已违背过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那钦死死咬牙关，铆足了劲举起刀怒吼着策冲向阿斯尔，阿斯尔亦夹腹，两匹同时加速，飞快错而过。

断发的纹钢刀从盔甲的隙楔，战的冲击力与战刀主人的天生神力加在一起，重逾千钧的力轻易斩断骨骼。

那钦目眦裂的颅落，鲜血自断颈薄而，还未反应过来似的，在背上僵直片刻才颓然跌落。

失去主宰的儿忽的停脚步，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茫然踱步。

阿斯尔打回，踩着镫侧弯腰伸手一抄，抓住那狰狞人被鲜血浸的纠结发辫，将之举起——

“敌将授首！”

俊如神祇的金发男人浑浴血，目光如炬，白扬起前蹄，昂首律律嘶鸣。

“天神与我们同在！”

君心我心

天降异象、主将伏诛，失去主心骨的黑甲骑兵霎时更加散，溃不成军。

坦格里赫勒的战士们则士气更盛，在阿斯尔的带领越战越勇，毫无悬念地拿一场大胜。

那钦所率的锐被全数歼灭，的血染红了大片土地，在落日成更的赤，连打扫战场都了近一天一夜的功夫。

作恶之人死后自有天神审判，坦格里赫勒没有侮辱尸的恶习，照旧将敌人的尸首集中收敛，取得战获后焚烧掩埋。

谢晏又主持了一场祭祀，为战役中的牺牲者祝祷超度。

他的神舞已经比先前得熟稔许多，动作畅有力，甚至称得上优，佩着羽饰的发在旋转中散开，纯白的衣袍在光亮得晃。

台的族人落泪跪拜，阿斯尔望着那雪白的影，也屈膝半跪，虔诚地低来。

阿斯尔不知世上是否真的有天神，或许是有的，只是人们信仰的神明遥不可及、远在天上，而他的谢晏，近在旁。

毡帐中烛火昏黄，卸战甲的金发男人靠坐在盛满的浴桶里，认真地洗上的血迹。

谢晏从通天巫回来时便正看见这一幕，阿斯尔背对着他，赤的后背宽阔舒展，珠顺着起伏的肌线条落，漉漉的卷发结成了绺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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