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苏的语气十足真诚，谢晏看得他的确心思纯善，心怀悲悯，甚至显得过于弱了。

不他闯了什么祸，在哥哥里，他永远只是个不懂事的孩。

匣中盛着他先前过的东珠耳环，还有许多硕大饱满的圆宝珠，在昏黄的灯火也泛着莹的光泽。

他从前还不喜被大哥束，现在想来，有人愿意永远为自己兜底，简直是天底最幸福的事了。

海拉苏半跪起来，郑重地俯拜，那老人和孩也跟着王俯首跪拜。

天降正义

“神使大人，阿斯尔可汗……”

但谢晏不愿说，海拉苏便不会问，不过是互相揣着明白装糊涂，给对方留有余地罢了。

“海拉苏王。”

谢晏听见他说：“若能见到神使可敦与阿斯尔可汗，请代我向他们问好，愿他们也能如海神般仁慈，不要让战争牵连无辜的平民。”

但有时候弱也可以是优，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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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停，又抬起，祈求般开：“只是我的弟弟乌汗台，他也并不是坏人，可否不要伤他？”

使者中黑发黑、俊如神祇的神使可敦，偌大的草原也只此一人；而阿斯尔上的苍狼图腾就是坦格里赫勒的象征，两者一起现，加上他们的穿着打扮和匹的装备，几乎没有别的可能。

他隐去关于自己份的细节，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与谢晏二人，而后捧一只小木匣，双手推到谢晏面前。

可是输了就是输了，就算他侥幸离开孤岛，在风浪中活来，也无法再与胞弟竞争，只能隐姓埋名，苟延残。

谢晏看得他的不寻常，他又何尝没有发觉两人的特别之？

谢晏直截了当：“如果我说，我们可以帮你夺回首领之位呢？”

看着海拉苏恳切的目光，谢晏忽然想起自己的大哥。

海拉苏明白，但始终不愿见更多无谓的血与牺牲，如果向坦格里赫勒称臣、奉阿斯尔为可汗便能让族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会毫不犹豫地低。

只听他：“为了赫勒人共同的未来，我请求你们，帮助我重回落——若我继任首领，愿奉可敦与可汗为天共主，如同先祖效忠黄金家族一样，效忠于坦格里赫勒！”

秘密就这么被谢晏轻易破，海拉苏却也不甚惊讶，反而终于松懈来似的，连神都轻松了几分。

可能会输的结局，却仍要去搏一把，这是赫勒人骨里的血。

“这些东珠，送给二位，请你们尽快回去吧。”

谢晏此时他的份，也等同于承认了自己的份，向他付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