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问一问天神与母神的旨意吧。”

谢晏气定神闲，有成竹：“还请首领为萨满巫准备祭坛，与我一同叩问天地。”

他早有准备，底气足得很，反而是阿斯尔张起来。

阿斯尔还记得谢晏问过自己，关于他如果不是神使的话，谢晏或许只是随一问，阿斯尔却牢牢记在心里，并隐隐有了某预。

若谢晏并没有神力，又要如何与天地沟通，证明自己的份呢？

一刻，只见青年自随从奉上的金匣里取一张净的白纸。

谢晏还未开说话，阿斯尔便领悟了他这举动的义，不由角微勾，福至心灵。

两人隔空对上视线，默契地眨一眨。

随即就听谢晏：“这是用桦树和麻的‘符纸’，聚集了自然的灵气，我们可以用它来写字，也可借由它聆听天神与地母的意志。”

他这样装神鬼，阿斯尔却也不觉得不敬，只觉得自己的可敦真是聪明机智，还有狡猾的可。

额日勒琴不疑有他，果真命人备好祭祀的神坛。

篝火烈烈燃烧，乌兰的萨满唱起赞颂母神的祷词，谢晏也有样学样，糊地念着通天巫教过他的几句词。

一群人围着祭坛“大神”，低沉的曲调与亢的诵互相应和，上古朴而原始的舞蹈，倒真有几分庄严肃穆的味。

“请全知的天神与仁慈的母神赐神谕，为赫勒指引方向，告诉我们，谁将是我族未来的共主、一统草原的‘天可汗’？”

谢晏提了声音，一本正经地在动作间将那“符纸”往火堆上撩了撩，众目睽睽之，一片空白的纸面上逐渐浮现清晰的字迹——

那字迹十分工整漂亮，是谢晏埋苦练多日的成果。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纸上神秘现的“神谕”，正是阿斯尔的名字！

珍妮纺纱

那个名字完整现的一瞬间，哈斯珠拉难以置信地瞪大睛，睫眨了又眨，再转看向母亲，年的首领亦蹙起眉，神严肃而惊讶。

众目睽睽之，那被称为“神使”的青年在众萨满的簇拥中，完全没有作假的余地。

他上繁复的赤祭祀礼服映着火光，像是另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又像是烈火中盛开的红莲，散发近乎神的光芒。

谢晏将手中的“神谕”举起，近距离亲目睹“神迹”的萨满巫最先俯首叩拜，虔诚地用古赫勒语称神的名讳。

周遭围观的乌兰族人亦陆续有矮膝跪的，额日勒琴犹豫了一瞬，望着谢晏，仿佛透过他望向更遥远的未来。

她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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